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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
邰季东主动开口，“你们聊了什么？”
宁念望着窗外，表情没什么变化，“就随便聊了聊。”
邰季东眼神意味不明，“聊了姚博简，还是聊了我？”
宁念身体顿了顿，他扭头看向邰季东，正好撞进那双深邃而带着审视的目光。
宁念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有。”
邰季东不觉得意外，如果宁念说没有，他反而才会起疑心。
“说了我的坏话？”邰季东一只手把宁念揽了过来，话里难得带上几分玩笑。
宁念的眼神很冰冷，像藏了把刀子直直戳向邰季东，“不然呢，你杀了简哥，我还要喜欢你？”
这么冷硬刺人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宁念，邰季东冷着脸松开了他，心口像被狠狠戳了一刀。
宁念又缩回角落，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也许是做了心理治疗，宁念的状态比以前好了一点，吃完晚饭后就上床休息了，他头一次没跟邰季东要安眠药，抱着姚博简的骨灰盒蜷缩在床边一角，很快就睡着了。
邰季东坐在床边，凝视着宁念熟睡的模样，眼中思绪万千。
再厉害的心理医生也不可能让病人只接受一次治疗就能状态好起来，更何况是宁念这种被执念束缚的人。
邰季东起身出了房间，他掏出手机，联系了庄嘉树。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传来庄嘉树的声音，“你好。”
邰季东淡漠地说：“庄医生，我是今天陪宁念接受治疗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庄嘉树说：“原来是邰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邰季东随意拨弄着打火机的开关，“没什么，想问问宁念今天接受心理治疗的情况，我见他回来以后状态好了不少。”
庄嘉树沉吟片刻，“宁念的状态的确很不好，一开始他跟我聊天的时候也是很防备的，后来才慢慢跟我说了些事情。”
邰季东语气深深，“那庄医生觉得宁念有什么问题？”
庄嘉树语气严肃了几分，“从宁念的测评结果来看，他是因为姚博简的去世受到打击，患上了中度的抑郁症，通过我的评测，他这个症状有加重的现象。”
邰季东听到这个结果，居然不感到意外，以宁念对姚博简的喜欢，他没崩溃已经是奇迹。
邰季东语速很慢很沉，“我给他找了一个很权威的心理医生，不过他不愿意去，一直要求去你那里接受治疗，庄医生觉得他坚持选择你的理由是什么？”
庄嘉树沉默片刻，“可能是因为宁念跟我是同学，在我这里接受治疗，也更方便倾述吧。”
“是吗？”邰季东听着庄嘉树滴水不露的回答，皮笑肉不笑，“那下次还要继续麻烦庄医生了。”
“邰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邰季东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向身后熟睡的宁念，片刻后，又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沉声道：“去帮我查一下庄嘉树这个人的资料。”
助理手脚很快，第二天就把庄嘉树的资料交了上来，他的履历没什么特别的，跟宁念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几乎就没有了联系。
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庄嘉树曾经公开追求过宁念，只不过被宁念拒绝了，后来两人一直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
邰季东沉默片刻，让助理下去了，他把庄嘉树的资料扔进了抽屉里，掏出手机给家里的保姆打了个电话。
“他在干什么？”
保姆在邰家干了几十年，人也很机灵，一听这话马上说：“宁先生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没出过来。”
“嗯，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想不开。”
“好的邰总。”
邰季东挂了电话，他看向右手边庄嘉树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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