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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作了一揖,开口道:
“知道了先生,下次不敢了。”
濒湖子睁了眼睛,听了栾安宁没把这事情当回事,语气里略带愠怒:
“不要嘻嘻哈哈不当回事。身体虚弱,更应该对吃进嘴里的东西上心,安宁,我知道你被压抑久了,是得抒发抒发心性,可糟蹋自己毕竟不是法子,这跟那些终日酗酒用以逃避俗世的酒疯子有什么不同?衣食不能适也是医家六不治之一,身体是自己的,不能只有医者上心。这次算了,下不为例,再这么胡来,就罚你到门前跪一个时辰,身子受不住就让佑黎代着跪。”
虽说劝告严厉,连极少从濒湖先生嘴里头听到的“下不为例”都落在耳里,可栾安宁实在觉得这语气惩罚只像吓唬,这句“让佑黎代着跪”更是听来莫名好笑,看着濒湖先生那张和善的脸,没有半点仙人跟长辈的威严,栾安宁心里怎么也镇重不起来,只得强忍住笑意又躬了躬身子。
栾安宁下去唤了清欢起床,略微收拾便准备按着濒湖先生说的去铺子前头喝一碗白粥,出门见了濒湖先生收了茶桌摇椅,也站在门前负手看着外头往来行人。
“先生,要出门去?”
濒湖子指了指不远的摊子,颇有些可爱的开口道:
“清晨起的早,回笼觉睡饿了,也陪你们去吃一碗白粥去。你跟小姑娘都唤我先生,我也不能光占个名头,该尽一尽先生的职责,给你们解一解惑。”
栾安宁点头笑道:
“难得先生今天想给我们上上早课。”
说话间,濒湖子让了身位,栾安宁跟清欢走到街道上,濒湖子转身小心关好了木门,也转过身来笑了笑,轻声说道:
“说不上早课,我啊,也不像裳青那学究做派,腹笥渊博,什么都能掰扯两句,让我谈药性析药理,倒是能说个子丑寅卯,毕竟干这行当这么些年头了。可要让我跟裳青那样凭空讲出个什么人生哲理出来,即便说出来了也不过几句空泛话,说是解惑便是字面上的意思,仿着那部圣人经典,弟子问,先生答便行了,毕竟清平府那件事情我也知晓了,方相公跟裳青通了气,王爷跟裳青又把你们几个小子托付给了我。安宁,估摸着你心里该有许多问题,我便算是替你们叶伯伯答了吧。”
栾安宁颔首,觉得濒湖先生这个教法有趣,一问一答,倒比太学里照本宣科的传授要好上太多。
三人缓步徐行,那卖馒头白粥的铺子离着东屏药铺也不远,濒湖子话没说完便到了摊子旁,用乡音冲老板要了三碗白粥,两个馒头,早点摊子的老板见了来人,也冲濒湖子熟络的笑盈盈寒暄一阵,笼屉里取了馒头,木桶里打了白粥,干脆麻利了递上桌子。
“先生,佑黎去哪了?”
濒湖子沿着碗边舔了口粥,扬了扬手示意栾安宁不必那么讲究。栾安宁也取过馒头递给清欢,自己猛喝了一口温热的白米稠粥。
“去剑君县里了,君山府里的不入品阶的平价药材不好买,如今行业凋敝,许多药材铺子都关门歇业,剑君县里还有几家老铺子售卖药材,我就让佑黎去看看。”
栾安宁点了点头,低声问道:
“先生,叶伯伯曾说过绛珠堂在各州首府都有开设分堂,却的一些普通药材不能从却月府里运来吗?”
濒湖子双手捧着粥碗,又吃了一口才说道:
“却月府的绛珠堂虽然除了售卖仙人玄士用的入品仙草之外,也会偶尔售卖医道常用方子里的几味药材,可我让青黛查过了,最近因为渤州跟北边战事的缘故,大部分药材也都稀缺了。如今君山府里连白术甘草这类常见的中药也溢价严重,其中虽有天灾之故,可更多的却在人祸。”
栾安宁有些奇怪,嘟囔道:
“人祸?”
“嗯。”
濒湖子放了粥碗,没用筷子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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