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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怎么渗水,土坯墙壁显得干燥明亮。明堂中间跟两头屋子里都没挂什么古玩字画,布置朴素,不过空气里微微有苦涩的药味,廊轩上,四下里似飘着那日在露晞山一样的晶莹光点。
濒湖子领着众人往临着西厢药房的那头里走,走过长长的走廊,就是药房。
中药味道愈发浓重,混杂在一起,成了一种特别的香味,那股飘散的晶莹光点愈发明亮起来。靠着墙陈列着古色古香的水曲柳中药柜,分门别类归置好各类药材,种类不多,
柜台上放着个不起眼青色葫芦,模样不大,可却若隐若现,葫芦周身弥漫着连成丝线的光点,那光点凝实,像热浪一般升腾盘旋。
南佑黎感觉玄脉内的玄气一阵温暖,这弥漫着的光点似乎在引导着自己各关穴里的玄气外溢,盯着那葫芦喃喃问道:
“药老头,你说这东西是法宝?这玩意儿里头能住人?”
濒湖子捋了捋胡须,笑道:
“周末曾有一位自号南山先生的天仙,垂垂老矣时,以毕生仙力将故乡山野村落甚至碧空绿水与凡尘俗世彻底隔绝,从此无论仙凡,俱不能寻到此处,以此来躲避周末诸侯相伐,生灵涂炭的战乱。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件“悬壶”来头更大,声名更响,寄宿一方小小天地还算不得厉害本事。”
栾安宁倒是没怀疑,既然濒湖先生如此说了,那情况便大差不差,不过这看着模样不大的葫芦里头能住下病人,仙人伟力,法宝之能还真是神乎其神了,不过想起来自己袋里头放的那个强梁巫符,想起南楚那个戴面具的仙人都能日行万里了,这葫芦里头有一方小小天地倒也不算如何惊奇。
濒湖子负着手,开口解释:
“容纳天地还是其次,若只是论法宝,恐怕裳青手上的那两件加起来也没这件“悬壶”稀罕,几千年前的《天机灵宝录》将这件“悬壶”列在第二十七位,如今已有归属,被人所知的法宝之中,就只有西秦剑冢那套帝狩剑和南楚方相公那件百鬼千面时难脸子能排在这件悬壶前头了,这悬壶里头的门道说实话颇为复杂,我得了这件悬壶近二十年,可也不敢称钻研透了。”
濒湖子轻抬起手,轻轻勾指,那股萦绕在悬壶周身的仙力便弥漫开来,等栾安宁回过神来,四周之景已经截然不同,木窗木门甚至方才占地不小的药柜都消失不见,四周像是流动着浑浊的青色瀑布,将不算太大的空间封闭起来,众人面前只有一间低矮的瓦舍,白墙灰瓦,墙根角列着一口水缸,绕着屋子紧凑地种上了两分田地,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小路自木门处延伸过来。jj.br>
“这里?这里就是悬壶里?壶里藏着的是这样一方天地?”
南佑黎在四周青白色流动的气上敲了敲,却发现这瀑布如同棉花一般松软,用了几分气力撕扯,却发现这看着飘忽不定的“气”实际却坚固无比,恐怕连剑道仙人也撕不开这面青墙。
濒湖子俯下身子,轻轻揉了揉田亩里几株新草的嫩叶,观察了一阵,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捋了捋已经间杂白须的胡子,笑道:
“既然裳青让你们在我这儿住些日子,怀玉跟王爷又待我如挚友,那我也忝着脸以长辈自居。玄修也好,立身也好,不能教佑黎跟小飘零剑道剑术,可这些通识道理,我也算是个仙人,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能装模做样的讲上一讲。”
南佑黎微微正色,他不像其他世族贵胄家的子弟托付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门大派调教,剑术剑法脱胎于燕王栾平易,栾平易的剑道纯粹,从不掺搅别的手段,因此他对符箓法宝这类“身外之物”只是浅尝辄止。可江湖纷争,向来不讲公平正义,死斗之下,暗器用毒,甚至以众击寡,只要能毙敌,便是厉害的路数招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今濒湖子要讲起这些通识,他也沉下心里静待着濒湖子开口。
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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