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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理由倒是冠冕堂皇,都头这各家自扫门前雪的做派倒枉读了那三年圣贤书!也辜负了郑都头腰间这柄‘饶不过我等"的单刀!”
郑正听得气血奔涌,只觉得心烦意乱,搞不清这面前说话天马行空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路数。
锦衣男子自旁边凳上拿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来,递在郑正面前,不急不慢地说道:
“这是勃州灾荒以来大栾各地富商所捐赈灾粮食的条目,三十位巨贾富商捐献总计不过一万石稻谷,不够勃州灾民半月之耗,大多商贾本就重利轻义,钱财便是身上肉,若不是捐纳粮之事其实便是捐纳,虽无明利,实有暗惠,又有几个富庶商贾肯费心费力效佛祖‘割肉"?便是有如此善人,若不再出个散尽家财的江南首富钱万里,仅凭这些边边角角的粮食,只是杯水车薪,救不万将死百姓!”
郑正紧着上前走了几步,将男子放在桌上的那张宣纸粗略扫了一遍,只是一眼他便知道这张纸上所记条目恐怕不是假的,姓名,籍贯,捐献数额都罗列清楚,其中两条白石县的捐献数额一一对上,分毫不差,虽说此事称不上什么秘密,可两个外来商户又有什么必要将这一切查清?他吸了口凉气,看着锦衣男子问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锦衣男子饮了口茶,轻放了茶碗,回答道:
“早便同郑都头说过,我来县里,是想和都头做一笔生意。”
郑正没了怒意,此刻只剩下不解和惊惧,皱眉又问:
“客人到底做什么生意?”
锦衣男子又不回答,转而开口说道:
“我有个问题想先问问都头,为什么江南富商采购的粮食远隔千里,最早的十日之前便运抵勃州,可陛下明旨从勃州临近的青州徽州调拨的赈灾粮如今还没到?户部从京城冀州太仓里分派的救济粮如今也连影子都见不到?难道只是一句大批粮草运送缓慢便能解释的了的?”
“我……”
郑正说不出理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辩些什么,锦衣男子又拿出一叠用棉线装订好的宣纸册子,往木桌上径直一丢,平淡说道:
“郑都头还是自己看看吧!青州调拨的七万石粮食,自安水,平齐,罗慈三县陆路发出,实四千石,七日前便抵谈瀛洲府,徽州拨的六万石粮食,实一千石,四日前也运到了衢赢府青松县的官仓,北疆军里移送三万石稻谷,两千石瓜果蔬菜倒是毫厘不少,如今也在衢赢府府城的官仓里放得好好的,能救下黎庶百姓的朝廷赈灾粮却躺在仓廪里,就是喂不到饥肠辘辘甚至易子而食的灾民口中,颇是可笑!”
“这……这不可能!”
郑正低声道了一句,手却不听使唤的去够面前那本册子,他心里其实隐隐有所预计,毕竟从前待在府军里这样贪墨之事也不少见,只是他真的想不到,也不敢想,要说从赈灾款项,赈灾粮食里捞点油水他信,没有这事反倒不正常,可贪官污吏真敢把赈灾粮全部扣下,任万流离失所的灾民白白饿死吗?
当那本满是工整字迹的册子落在手中的时候,郑正心里就知道此事恐怕做不得假,怔了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将那册子恭敬放在桌上原位,低声道:
“先生勿怪,我只是一微末小吏,哪怕知晓了这事,不过是有心无力。赈灾粮分配一事是勃州上官之职,不容在下一介捕头置喙,贪官污吏自有京中监察御史去管,我只能听命行事,竭尽全力不出差错便无愧了,先生,先生还是请回吧!”
锦衣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对郑正的这句回答很满意,说道:
“郑都头不是想问我做什么生意吗?做的自然是粮草生意,数量不论,但保证勃州活下来的黎庶百姓人人皆有饭吃,至于价格嘛,我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不过要郑都头替我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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