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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晞山山脚,午夜时分,无星无月,和清庄这边暴雨停了,山阴面黢黑一色,无有灯火,只有山路旁的松柏怪木滴着积雨,一滴滴落在水凼里,一息一声,很有规律,似深宫里彻夜响着的滴漏。
栾安宁让众人隔着一二里便系了马,趁夜摸着山路走到山脚只点着一束微微发亮火炬,油给的不多,稍稍浸了些,仅照得亮面前七八步的漆黑山路。
南佑黎心里有点发毛,见小燕奴怀里那猫也立着耳朵,有些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连猫叫声都不似往常响亮,身旁水落一滴,猫叫一声,南佑黎想起这山上闹鬼的传闻,凑紧到栾安宁的跟前问道:
“安宁,安宁……你连话也不说,一路闷头便往这里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自栾安宁听了周弘毅的话后,收拾东西,也不披蓑衣,策马疾驰一路闷头便回来这里,南佑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儿消停下来,终于出声发问。
栾安宁举了举手臂,让火炬照得稍远一些,轻声说道:
“佑黎,你还记得那天我去单独见过这位‘何相公"吗?”
“记得,你不说没什么异常吗?”
“那日我曾跟他谈起发财门路的事,他却只说二三十年未曾换过行当!其余的事情一丝一毫也不肯透漏。”
南佑黎眯起眼睛,跟着栾安宁往前走了几十步还没明白,抓了抓下巴问道:
“那……那又怎么了?”
明英似乎也有些害怕,紧抓着明深的手臂,把他推了过来,低声骂道: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刚才那爷爷说何相公在勃州做水产鱼货生意,在勃州啊!”
“勃州?勃州咋……”
南佑黎说了一半,如遭雷击,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盯着栾安宁震惊地说道:
“你是说?在清平府时那个茶摊老板说的,今年勃州旱灾,渔获肉类一应不许外运?那为何……为何何相公还能赚那么多钱呢?若是在勃州做水产生意,今年不该是生意惨淡吗?”
“说明何相公压根就不是做这个生意的!”明英吐了吐舌头,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便不是呗!便是何相公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那咱们直接到他府上一问便知,那安宁你为什么要到这……这闹鬼的山上来?”
栾安宁走到道旁一棵松树旁,用锐利的石头刻下个醒目的十字,接着说道:
“你记得那天吴家姐姐同我们说这山的事情吗?这山是什么时候开始闹鬼的?”
“不记得了?好像说是……十几年前?不是说是年前有个女孩死在山上了吗?”
栾安宁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气,似把心头的恐惧混在气里吐出,接着道:@精华书阁
“年前死去的女孩,为什么最近十几年才闹起鬼来?此外最关键的在于,这位姐姐曾说过,这闹鬼之事没有多少庄中百姓知道,这其中问题便很大了!”
“这有什么问题?”
南佑黎问话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路间回荡,山道曲折难行,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紧贴着山崖往山腰而去,远处灯光死去的地方,迷迷蒙蒙闪着山石怪树的影子,诡异的鸟声和不知名鸣虫的声音每隔几息便响一阵,一会响在山顶上,一会又响在山脚下,一会响在近处,一会又响在天边,惹得南佑黎耳朵一缩一缩的,随着声音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夜色,一边听着栾安宁说话,一边还四处小心张望着。
栾安宁整理了思绪,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这庄子不过三百户人家,就算是各自有各自的营生,可每逢像何相公生辰这样的事情都会回来,而且家家户户都挂着近乎崭新的桃符,这说明庄里百姓故土情结很重,春节过年都会回乡,经常在庄里居住。朝夕相处,连外人都会告知的事情,不可能不在庄子里流传开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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