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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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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剑!秋水(又是万字)(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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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密林,又见茫茫乡路,路极狭,黄土路面,只能容一架马车通行。

    乡路自田埂上穿行而过,像一条黄色玉带,穿过层层田地,绕过矮小堤坝,拂过几块圆木搭的小桥,沿着潺潺东去的小溪,漫无目的的流淌着,延伸着。

    刚翻过的那山似是屏障,护着山下依山傍水的一小块平原。

    身后是一山连一山的苍山绿树,面前是一湾接一湾的浑浊水田,有的田插好了秧苗,还没长成,见不到绿油油一湾碧野的美丽景象。

    田垄间阡陌交织纵横,这里歪斜着“一横”,那里曲折着“一撇”,依势而建,曲折变幻,杂乱无序却包含着自然的真味,自乡路上无论往左右哪边望,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坦,直到老远处没有田埂上瓦罐高的连绵山脉。

    人就在此间活着。

    乡路旁长着不知名的野草,野草又和水田相接,田里偶有离群索居的田户辛劳,三三两两,一片田里便是一老一小两代人,田边放个瓦罐,老汉头上顶一顶草笠子,皮肤黝黑,赤裸上身,卷着裆,裹起裤腿,脚边插在那浑成墨色的水田里,膝盖旁沾着灰黑的泥,不时抬起头,高唱两句号子,小的则精瘦的,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跟在号子后面不急不慢地插着秧苗。

    在左近京城的冀州,良田万亩,一县佃户的巨富很少,多不敢闹得天怒人怨,天子脚下,侵占田地,欺压百姓的事情还是少见。

    毕竟依照本朝重农国策,农乃立国之本,京城毗邻的兖州,燕州,冀州,务农的百姓不碰上天灾,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牛车没了,四人一顿好走,沿着向远处流淌的乡间道路,直走到夕阳将沉,才远远的见着前面三四里有一个破落的小村子。

    南佑黎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看着手中拿着的微雨燕,摇摇头,远远地跟在一行人的最后面。

    小燕奴拿猫逗了他几次都没什么作用,南佑黎只抿抿嘴,强颜欢笑两声,让小燕奴把安宁扶好,他没什么心思笑,中午之事也算留了个小芥蒂在心里,下午也不痛快。

    栾安宁一路劳累,没吃东西又走了满满一下午,也觉得身心俱疲,他虽隐隐觉得上午之事总有突兀之处,可总没有心力去想,便只能作罢。

    英子则逗着明深一路,不时的便找两句“尴尬”的话说,叽叽喳喳像个麻雀,明深让英子逗的没办法,只能低头看着脚下的黄土,诵起佛经。

    他诵的是《心经》,准确的说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明深信佛陀,但更信观音菩萨,也不能这么说,都信!只是念到观音,总觉得心里有些滋润,人间苦楚,还是有神佛在看的。

    小和尚一刻不停的背着那不过二百多字的观音心经,一遍又一遍。

    只是每次背到“异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句,总会恍惚失神一下,联想到些别的,想到文人墨客对这句的戏谑,也想到许多年前自己手里牵着的那只小手,晃了晃脑袋,心里告诫自己两句“此非佛教经义,此非佛教经义!”,才能继续吟起下句。

    栾安宁见两人这副模样也颇为好笑,一个黏人像跗骨之蛆,一个躲灾一样避之不及。

    天真烂漫的“狗腿姑娘”,深信佛法的“冷面和尚”,总觉得两人之后一定还有些奇妙故事,心里浮想联翩,直往自己看过的那些离奇古怪的演义上想。

    要不就是小姑娘跟了小和尚一生,小和尚老了,成了方丈,明深方丈佛法高深,远近闻名,又是佛道顶尖的仙人,深受敬重,连皇帝来庙里烧香,都要先躬身,双手合十道一声“明深大师”!

    只是庙里传闻,明深方丈拖着尺长的白眉给小沙弥讲经时,讲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总会眼眶湿润,默默盯着经堂外面碧绿的天空,想起往事,沉默无言。

    无相寺山门口新修了一座小庵,三十年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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