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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算!”
南佑黎也插了一句。
“莫急莫急,都算都算,请诸位随这几位僧人先到客房歇息,稍后便来算,稍后便来……”
这矮胖和尚领着栾安宁自碎石路走过大雄殿,左侧偏殿里供着弥勒佛,这侧殿远比大雄殿小,倒像是后来新加的,门口六角立柱上挂着幅桃木对子,右边工整刻着:
“大肚能容,可天下总有难容之事”
左边则笔走龙蛇,稍潦草些刻着:
“佛颜常笑,因世间尽是可笑之人”
栾安宁把那对子横竖看了几遍,只觉得左右两联笔法心境上都有不同,上联认真用心,下联则洒脱超然,心里想问,但想想又觉得佛堂门口这副对子说不上的奇怪,多问可能犯了忌讳,反倒不好,只得作罢。
走了不远,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青砖广场上一棵用青砖围好的菩提树,遮天蔽日,合抱之粗,顶上的树杈几乎与宝殿平齐,树荫旁种了两棵柳树,两棵桑树,虽说只是早春,桑树也同山道边的一样,结着一树淡红的桑葚,周旁列着整齐的两列低矮僧房。
几个小沙弥在菩提树下打闹嬉戏,嘴里叫喊着不知哪个地方骂人的话,禅房那头种着几片田,田地不大,种着白菜和豆角,僧房那头还有片猪圈,再圈一小块地,竖起栅栏,把鸡鸭都关在一起。@精华书阁
无忧和尚转过身来,对栾安宁说道:
“施主,此处便是沙弥们住的禅房,禅房后面那座高些的房子是经堂,方丈和首座师兄的禅房还在经堂之后,公子莫急!”
“不急,佛门清净之地,又怎么会急躁,只是贵寺模样和我原本所想不大一样,本以为广厦万间,布置奢华,倒没曾想如此返璞归真,倒是幽静玄妙。”
无忧和尚笑了笑,也听出来这小公子话里的疑惑,脸上堆积的肥肉像麻团一样,笑道:
“公子可知道本寺何时而建啊?”
“书上记有此事,贵寺是本朝初立,太祖朝鸾世三年所建,鸾被太祖皇帝御笔亲提‘无相寺"匾额”
“那为何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如今只剩下这破寺一座?”
栾安宁不假思索,直接说道:
“自然是齐灵帝灭佛之后,佛教只在南境残存一些,京城的佛寺尽皆毁了。”
无忧和尚低头笑笑,掐了掐手中佛珠说道:
“善哉,贫僧愚钝,烦请公子解惑,敢问齐灵帝为何灭佛呢?”
“不敢,大师不必客气,依在下之见,齐灵帝灭佛只因复杂,私以为主要有三。”
栾安宁话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无忧和尚,见他脸上肥肉仍堆出笑颜,方才定下心接着说道:
“一是齐灵帝时国力衰微,宦官专权,女干臣当道,国家已失去对寺院僧侣的控制,世间人愈是苦难深重,便愈加笃信神佛,修善因以求下一世的善果,于是信佛者众,天下州府佛寺林立,士农工商都活不下去,便尽转做善男信女。但对于国家而言,信佛者不事桑麻,于是饥荒愈重,僧尼相对自由,甚至能修玄修文,再失去监管,久而久之祸患便积于乎微,于是灭佛就合情合理。二来便是佛教传承数千年,积攒丰厚,对于积贫积弱的王朝末年来说,无疑是一笔诱人的财富,事实也是如此,齐灵帝灭佛运动,所获颇丰,风雨飘摇的朝堂得以再苟延残喘近一百年。”
他顿了一顿,有些犹豫,没把第三点直接道出。
“施主不妨直说,佛陀像下,畅所欲言。”
“第三便是佛道衰落,僧尼不信佛陀,反而借着修佛之名大肆敛财,兼并土地,强占房屋做庙宇,自梁代空空和尚之后,连佛道散仙都没出几位,久而久之便尾大不掉,反而成为弊病。”
无忧和尚脚步停下,对栾安宁点了点头,笑道:
“施主所言,高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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