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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栾平易看福叔一觉睡起,目光呆滞,睡眼惺忪,快睡懵了过去,站在亭前不停的搔着乱糟糟的花白头发,也知道自己大懒推小懒的计划难以实施。
叶裳青自顾唯之走后,便掏出贴身的那支短支秋毫,不停的写着东西,唤了青鸟,青鸟来了又去,络绎不绝。
自己倒是问起过,叶裳青只说要查查“十二缘起佛果”的来历,办正事嘛,自己也不好打搅,只能让小燕奴去附近的酒肆再让送来些酒菜来。
自己下厨做的饭菜,能不能吃都看天意。
栾安宁也估摸着晚饭时间快到了,天色渐暗,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书中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那本江湖志怪演义,关于春典之事是一个没看着,但话本里的故事倒是好看。看到后来索性将春典的事情抛诸脑后,一门心思的看这本《江湖荡寇传》里的男男女女形形***的趣事,不过也是羊头狗肉,江湖荡寇不荡寇,只卿卿我我,儿女情长,正合了栾安宁青春的年纪。
点了房里铜炉子里的熏香,栾安宁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去,却看见“小白”站在门口房梁下垂挂的木头站架上。
这青鸟通体羽毛雪白,远看上去不似青鸟,像一只白鹭。
名叫“小白”,可这青鸟却并不小,体型超过寻常青鸟近一倍,跟王府门口挂的灯笼有的一比,也无怪别的青鸟只送尺素,小白却能衔上略薄的书本,再在脚上绑缚的信筒里装上折叠好的牛皮大纸,就是飞的慢了些,从这飞到霖州在飞回,得花一月。
小白见栾安宁出来,偏着头轻快鸣叫的两声,叫声清脆,十分欢快,它呆在栾安宁身边了,和栾安宁熟络的很。
栾安宁有些奇怪,按理说今晨喂过了小白,自己也没差小白去书院询问消息,往日里只有书院有回信时小白才会在这站架上等候,平素里都在偏院自己搭的木头窝里睡大觉。
宠溺的摸了摸小白的后颈,小白又发出几声舒服的轻鸣,拼了命的往栾安宁怀里凑,这几年小白体重又长了不少,前几年专门修的悬挂站架被压出一声声悲鸣。
“该给小白新修个站架了,这几年给书院写信少了许多,小白没曾动过,都要胖成鸡了。”
心里暗暗想着,手轻轻抚过青鸟柔顺的白羽,栾安宁下意识掏了掏了小白脚上的信筒,却果真摸到个纸质的玩意,掏出一看,是一封卷好的小信,用火漆封缄。
轻咦了一声,栾安宁很是奇怪,自己许久不曾给书院去信,天穷书院也从未主动寄信给自己,那这封信?莫非是自己上回错漏了?
拿了信回到房里,用火刀开了火漆,取出里面一张小小的白纸,只见白纸上用敷衍的狂草写着几乎难以辨认的寥寥几字,连草书的章法都不讲求,鬼画符似的。
栾安宁看了半天才看明白这信上写的是“今夜梨花巷字,雀黑的墨子干了一半,用手指用力在纸上抹抹,还能将墨子晕开,该是新写上去不久。
“梨花巷?”栾安宁自己嘀咕了句。
他自然明白这“今夜梨花巷字意味着什么,联想到小白今日主动送来的信,也猜到这消息多半是叶裳青让自己知道,这信恐怕都是他亲自写的。
话虽如此,栾安宁却想不明白,叶伯伯到底是要怎样,弃龙棋局用弃龙求胜让自己放下何事?如今又故意送上这样的消息,又是何意?
管还是不要管?
栾安宁不解其意,一时有些恍惚,拿着白纸出了房门,敲了敲南佑黎的门。
半晌门里都没反应,天色将晚,轩窗也不透出火光,像是没人。
栾安宁习以为常,不等回话,自顾自推门进去,看着黑黢黢的房间里,南佑黎直直的伸开腿脚,摆出了“大”字造型平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看他这副“尊容”,栾安宁知道他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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