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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福拔出手中剑,手臂高举,漫天风雨中,白发随风舞动,仿佛不再是那个憨笑随性的王府老奴。
南佑黎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请!小侯爷赐教!”
燕福又喊了一遍,身影在风雨中岿然不动,如崖旁青松覆雪,不动毫分。
苍老的声音近乎一字一顿,颇具气势,一人便喊出千军万马般的豪情,让人不禁想起几十年前那批“南楚小儿一日不绝,大栾军士宁死不退”的铁血南军。
南佑黎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被这有死无生般的气势彻底怔住。
一道略显单薄的消瘦身影默默燕福跟前,双手将他手中的长剑取下,有些悲伤道:
“福叔,是我施教无方,还是我来吧!”
燕福任由他将手中长剑取下,看着只穿着单衣,披着披风的栾平易同样淋着雨水,瘫软了些,尽力挺直的腰板又佝偻了回去,满是自责的说道:
“王爷,老奴有罪!王爷身体有恙,别……别淋雨了,此事老奴做的不妥!老奴……有罪啊!”
“何罪之有?”
栾平易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怒气:
“你是同我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亲眼看无数袍泽兄弟为国赴死,自当为他们,为‘大栾军士"这名头而战,何罪之有?”
栾平易拿了燕福手中剑,直直的指着南佑黎,平淡道:
“事情我都已经知道,我也曾是南疆军元帅,虽现在罢了官职,但也算得上是白发老卒一个,就不能为大栾军士而战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王衝寒微微躬身,说道:
“王教头,我不能将这小子怎样,若是旁人,如此信口开河,我会斩他一臂,慰藉我大栾将士英灵,只是我也……我也有私心,南丞相把这小子交给了我,信任我,我没教好,也有罪责,若全怪在他身上,便是不教而诛!王教头,请……见谅!”
王衝寒看着面前这个向自己躬身的大栾王爷,两行清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他忙跪下磕了两个头,额头抵在浅浅的水坑里,泛起一圈涟漪,哭道:
“王爷,王爷有心如此便行了,王爷还记挂大栾将士便行了!小侯爷也是无心,我不怪他,王爷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栾平易脸上露了个极难看的苦笑,说道:
“多谢!不过作为这小子的伯伯,我也得教教他道理!”
他转过身来,只以最朴素的方式持着方才燕福拿出的木剑,像极了一个照猫画虎的老头,他盯着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淡淡道:
“来吧,你不是看不起大栾将士吗?我也是大栾将士,出手吧!”
“栾伯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栾平易并没听完南佑黎说话,手持木剑朝南佑黎走了过去。
他速度奇慢,远没有之前南佑黎同王衝寒比斗时快,比平常人也快不了多少,走到南佑黎面前,直直的挥出一剑。
“栾伯伯!我不是有心的!”
南佑黎见栾平易挥来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只微微躬身躲避,却听见一声闷响,那极其缓慢的一剑却直直斩在他的胸口,他吃痛暗叫一声,身形向后连退了数步。
南佑黎面露惊惧,这一剑并没用多大气力,又是未开封的木剑,若非如此,此刻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饶是如此,依旧觉得胸前酥麻震痛,呼吸都不太畅通。
“可你说了!”
“说了便要负责!你以为别人无心说到了你父亲,你便因为感觉受到冒犯便可以肆意报复,胡作非为,可你触到他人逆鳞,却能处之泰然,不以为意?”
“你以为你天赋卓绝,生来就高人一等了是吗?”
栾平易手中动作不停,木剑一击得手,缓缓收回,又向前踱了两步,对着南佑黎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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