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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活了一夜回来时,月暗星稀,东方既白,天幕上挂着纱衣似的晨光。
进了王府大门,见府内火烛此刻都已经暗了,四下里有些昏暗,周边只看得清大概,栾安宁暗道一声侥幸。
“咱们这么晚回来,不会给栾伯伯给发现吧!”
南佑黎做贼心虚,凑到栾安宁耳边小声嘟囔了句。
“乌鸦嘴!千万别……,我,我也怕……”
小燕奴听了南佑黎的话也慌乱起来。
栾安宁被夜里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只是此刻回来确实也害怕父王担心,便也自欺欺人般说道:
“应该,应该不会吧,父王平常也不怎么管我,现在府内也无灯光,估计也以为我们早就回来,便睡下了。”
“还不是你,幼稚鬼你非不信少爷的,就差把凤羽阁翻个底掉儿了!”
“到后来我也觉得有鬼了不是,栾安清好吃猫肉?谁信啊!就算是真的,皇家吃猫肉又怎么不体面了?想出这样看似有道理的说法,肯定是为了欲盖弥彰!”
”好了好了,那事儿暂时也查不出来,现在先考虑考虑咱们怎么回去吧……“
三人目光对视,纷纷露出一丝苦笑,还只能壮着胆子往廊轩走去。
廊轩上玄鸟旗迎风舞动,暗里看过去像极了群燕绕梁。
“听说……听说栾伯伯以前厉害的时候,吃小孩都不吐骨头的!”
南佑黎越走越虚,倏地说了句,惹得小燕奴和栾安宁纷纷止步。
“父王要是吃小孩,第一个就把你吃了!”
栾安宁听了南佑黎幼稚话语,苦笑着摇了摇头,家里长辈也只有自己的父王栾平易打过南佑黎板子,也无怪佑黎如此害怕了。
不过小燕奴也这么怕?看着一旁畏畏缩缩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燕奴,栾安宁也哑然失笑,自己这父王没了一身修为,印象里自出生起也从未看见过父王展现绝世剑仙的风采,倒依旧镇得住这帮孩子。
但是说到底,自己不也还是个孩子么……
三人蹑手蹑脚走过了廊轩,却看见厅堂里依旧燃着一盏昏沉的灯火。
“想躲是躲不过的,今日之事还是要和父王说。”
栾安宁走在前头进了厅堂,却看见主座处坐着叶裳青,左手拿了本破旧的黄皮书本,面前落了座金丝楠木四仙案,案上放了座黄梨木棋盘,自顾自落着玄白两色棋子。
他穿一身玄色襦袍,披了件青灰色的鹤氅,胡子刮得干净,加上本就白净,让人几乎看不出是栾平易一辈的人物。
“叶伯伯。”
见三人回来,叶裳青也没抬眼,说了句:
“平易让福叔在伙房热了银耳羹,他今日身体不好,被我哄去睡下了,佑黎和小燕奴吃过一碗先去睡觉,安宁你留一下。”
“是,叶伯伯。”
佑黎和小燕奴行完礼便下去了,南佑黎掠过栾安宁身边时,还递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待两人走远,叶裳青放了手中那书,笑着同栾安宁说道:
“今日之事,我都听闻了,安宁你做的不错!”
对于叶裳青知晓今日之事,栾安宁并不奇怪,毕竟自己足不出户便知晓天下事的方法,还是眼前这位“一叶知秋”的仙人教的。
栾安宁缓步走到叶裳青正摆弄的棋局前站定,看见棋盘上那条落了近三四十目的蜿蜒白龙与黑子战成一团,激烈厮杀。
“怎么样,安宁,会下吗?”
叶裳清看见栾安宁脸上神色,有些宠溺的笑道。
“我不太会,只看过《野狐说弈》和《荡湖十局》这样比较闻名的棋谱,不能算会下。”
“看过就不错了,这年头懂得弈棋的人可越来越少了,等我再老些,恐怕也找不到几个人能陪我下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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