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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你们现在也感染了天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们对待他们一样，放一把火，把你们全部烧死啊？”
那人立马脸色苍白了起来。
看着彻底消停下来的两个犟种，木檀接着说：“是谁告诉你们，感染了天花就是个死？若就是个死，这么多天了，怎么你们一个个还活着？”
“不但还活着，还有力气跟我犟嘴？这是为什么？嗯？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就成哑巴了？”
二人面面相觑，本来高高扬起来的头，在这一刻，渐渐地垂下了。
在今日之前，他们真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就算是错，那也是京兆尹的错，他们当差的，自然是听从京兆尹的命令行事。
固然那些人可怜，可他们得了天花，就算最后侥幸活了下来，可自古以来，得天花还活下来的，一百个人里头，有一个就算是不错了。
那得是极好的运气。
反正早晚就是个死，他们不过是帮他们而已。
虽然所用的方法是残忍了一点，可大人说的对，牺牲这些人，是为了保全更多的人，不然要是放任不管，将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
所以，他们没错，不但没错，且还拯救了更多的人。
他们是救世主。
但夜王妃的话，让他们突然清醒过来，这几天也了解过，天花在过去，或许是无药可医的绝症，但夜王妃能治。
不但能治，且治愈率极高。
从最近照顾他们人的轻松中得出，在这之前，那些小乞丐曾接触过王妃的弟弟，而王妃的弟弟，也被传染了天花。
就是被王妃治好的。
而他们被感染了这么长时间，之所以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但能感知到，身体除了痛苦点，并没有什么要死的迹象。
这些都是因为王妃给他们的用药。
王妃说，天花并非不治之症，不是空口白牙。
因此不由地想，若是他们但凡有一个人，将此事上报，那么，那些人就不会死，这个时间，甚至或许已经被王妃治好了。
有些念头，一旦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自责了，也愧疚了。
更后悔了。
木檀感觉很可笑，为什么人只有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错？而代价却是那么庞大，那么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