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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复活的大都会市民无法离开大都会区域。”黑漆漆低头在机器上记录整理着什么，正低声向统治者汇报，“并且大都会中的核辐射仍然存在，普通士兵并不能进入市区并妥善安置他们。”
老蝙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经意地询问：“是否要安排重建大都会计划？”
才经历过大悲又大喜的超人陷入了愣怔，那神色有点像克拉克了。布鲁斯垂眸等待独/裁者的决断。
超人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暂时先不。”
“布鲁斯，我们要着眼大局。”等再次睁开眼，他又成为那个又冷又硬无悲无喜的人间之神了。
“我们应该着眼大局。”他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叫着蝙蝠侠的名字，“布鲁斯。”
这些话曾经是黄灯塞尼斯托对他说的，捣蛋鬼冒充幽灵时也这样劝说。
按理说，神是不会疲惫的。尤其是要维护人间统治人类的神。他应该无坚不摧。
然而当他伴随着房间内机器的哼鸣声睡去时，只有旧友的钢蓝色眼眸目睹了这里面浓重的安心和倦意。
这和脑控蝙蝠记忆中的人类很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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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久都没有过的睡眠中醒来的时候，超人习惯性地将超级听力开放至最大。一时间，人世间各种噪杂喧闹的声音涌入耳中。
独/裁者被吵得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而，身着紫色脑控装置的大蝙蝠也不知道带着同款蝙蝠斗篷的小棉花糖去哪儿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嘀嗒的机械设备的声音记录着时间。
热闹是他们的。
卡尔没有特意去寻找布鲁斯去了哪里，也不想去寻找。他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
黎明前的事情快速地在超人的脑海中掠过，卡尔抬眼侧耳倾听着，却只有空茫茫的一片。独/裁者愤怒又慌张地飞出牢房，向钢骨要了露易丝的房间位置，快速飞了过去。
露易丝房间内，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窗边，认真又入神地望着她曾经离去的世界。卡尔在房门口停下时的声音惊扰了她，女人整理好心情，倚着窗户转过身，言笑晏晏。
“克拉克？”她看着小镇男孩面上不明显的慌乱，并不点破。
“我听不到你的心跳。”大家都是表情管理大师，卡尔也迅速收敛表情，解释道。
他的眼神顺着露易丝的身体移到她的肚子上，又抬眼望入露易丝的眼中，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露易丝抿了抿嘴，将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不声不响，片刻后才开口，只是出口的却是另一个事情：“我们现在并不是真的人类，所以没有心跳很正常。”
她没有说关于他们的孩子的事情，那是他们两个人心灵上共同的空洞。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以前有人在露易丝面前对灵魂论大谈特谈，即便露易丝会礼貌地倾听，但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这个外星人和神明满天飞的世界，露易丝算不上什么无神论者，但作为记者的她也不是什么标准的基督教徒。
然而现在，她开始感谢灵魂这一说法了。这意味着她的孩子的灵魂在肉/体降生前还没有出现，这意味着她的孩子并不会因为小丑而受伤，这意味着......
这只是一个母亲的自我安慰与祈愿。
卡尔看到了露易丝的逃避，眼睛微微一暗：“放心，小丑已经付出了代价。”
露易丝点了点头，她没多想，只以为会是法律的惩罚。只是当她抬起头，不经意间瞥过克拉克的神色时，敏锐的记者心下一惊。
“克拉克，你做了什么？”记者问。
“做了我早该做的。”独/裁者回答。
他在露易丝皱眉之前突然伸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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