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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明里拉司马白下水,便悄悄用长槊末柄捅了捅身后的阿六敦。
阿六敦年轻气盛,早已看不下去,会意之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提槊指着马队中那被捆老者,大声嚷嚷道“我家奴才若是犯事,小爷非拿鞭子抽死不可,岂有让他乘马之理?那老贼竟还人模狗样,看小爷不把他捅下马来!”
阿苏德心中叫好,虽然年纪小,却是极聪明的一个人,但嘴上却是一阵喝骂“阿六敦!不得无礼!”
“四哥休恼,我代封二管教奴才!”阿六敦大喝一声,已提马跃出,端着长槊,朝那老人冲了上去。
封进正冲司马白赔笑,眼瞅马队已经脱离司马白亲军大队,却又横生枝节跳出来一个阿六敦,他此刻只想一头撞死“哎呀,别闹了”
封进欲上前拦着阿六敦,但阿六敦生龙活虎,丈八长槊一扫,哪容的他近身。眼瞅就要冲进马队,封进焦急暗骂,爷的小爷,你挑谁不好,他们这桩买卖做的正是那个老头!
阿六敦掠过封进,便对上了两个黑貂蒙面的大汉。
他们欺阿六敦年幼,又自恃武艺高强,长槊一挥便压上阿六敦槊锋,一边又上前半个马身,将阿六敦牢牢夹住。
阿六敦也不慌,双手翻转槊柄,那二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麻,兵刃险些脱手,这才正眼瞧起面前这个鲜卑小将。
阿六敦嘴角一裂,似笑非笑,借着他们卸力的空档,顺势将槊锋猛的插入地中。
接着马身一侧,手臂往后一拉,借着槊杆的弹力,竟以槊尾横扫二人头颅。
二人不料阿六敦竟有如此奇招,大惊之下,急忙仰身避过槊杆。
但只觉脸上一凉,两条貂皮黑巾已被槊尾挑落在地。
原来阿六敦从始至终,为的就是打掉那貂皮黑巾,兔起鹘落之间,便让那二人露出真容——高鼻多须,深目睕睕
司马白看的真真切切,脸色霎时铁青,伸手便向腰间摸去,然而御衡白已经易主,一下摸了个空,却不妨他死咬牙根,吐出两个字“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