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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明察，大小姐明察，就算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末了，她抽抽噎噎的降低了声音，“莫非……大小姐是想要借奴婢，扳倒二小姐？”
有意思。
苏清沅冷笑着看向这一对主仆，只觉得好笑。
“行了。”
苏国安摆摆手，继续大事化小，示意雪梅闭上嘴。
他目光落在苏清沅的身上，“昨日的事情，是爹爹冤枉了你，今日周将军过来说，御史台那边已经查清楚，你与流寇并无关系。”
这是在跟自己解释？
苏清沅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浑身传来的疼痛。
她慢慢从床上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在抑制不住的微微抖动。
没有回答苏国安的话，她只是沉声问：“答珠和裴雯呢。”
“派人去找。”
“是。”
苏国安继续道：“你受着伤还是好生休息，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这几个婢女和小厮就留下……”
“父亲这是在跟我道歉？”
苏清沅忽然笑起来，苍白的嘴唇裂开，裂了一个小口子，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道歉？
苏国安脸色微变。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苏家的一家之主，是苏家至高无上的权威。
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给他的晚辈道歉了。
“父亲昨日那样冤枉于我，出口中伤，又差点儿将我打死，如今这样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让我不放在心上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声，一瞬间让苏国安的神情多了几分不自在。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父亲做错了事，难不成还不允许女儿讨回个公道？！”
苏清沅微眯起眼睛，回想起昨日的种种。
她差点儿就死了。
昨夜……想来应该是翩儿过来救了她，身上还残留着上一次翩儿送来的药物味道。
如果不是翩儿的话，她已经……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和父亲说话呢。”
苏琳卉恨不得苏清沅多说几句，赶紧得罪了苏国安，这会儿装成一朵雪白的白莲花，故意拱火。
“闭嘴！”
苏清沅冲着她冷冽开口，这气势差点儿让苏琳卉站不稳。
“你没资格开口！”
压根没有将苏琳卉放在眼中，苏清沅继续盯着苏国安的眼睛。
“父亲，若是今日您发现我已经断了气，心中可会有一丝愧疚？”
“我……”
苏国安愣了愣，喉咙里好像一时被哽住了什么东西。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阵莫名的情绪往上翻涌着。
他……应该觉得愧疚吗？
心头正摇摆不定时，苏琳卉红着眼睛挡在了苏国安的面前。
“大姐姐！你要怪就怪琳卉一个人的身上吧，爹爹也很为难的，毕竟……如果大姐姐真的和流寇勾结的话，整个苏家就完了。”
苏琳卉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所以，所以父亲昨日那样大动肝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二女儿的一番话立马让苏国安回过神来。
没错！
情有可原的！
自己这么做难道不都是为了苏家一脉吗！
昨日他又不知道大女儿苏清沅是被冤枉的，情急之下，有些冲动也是再寻常不过的。
这么一想，苏国安那快要涌起来的一丝愧疚之情转瞬消失不见。
“清沅妹妹，你还是先躺下养伤吧。”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周平恩忽然出了声。
他原本只是想让这混乱的场面平静下来，可谁知，他这一声“清沅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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