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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桐本不是有意,被她一唤,心头奇怪又酥麻,颇不自在地扶章予晚起来,顿声道:
“哪有半个巴掌的宽裕,只松了一丝。罢了,回头再给你做箱子衣裳,再做条宝石链子挂在晚晚腰间,可好?”
章予晚揉了揉腰间痒痒肉,来不及回味涌来的那丝奇异,注意力被转移:
“嫂嫂唤我晚晚?”
“不好?”
“从嫂嫂嘴里说出来,我才知晓自己的名字这样好听。”
章予晚对着谢桐说了说不完的甜蜜话,犹豫道:“嫂嫂疼生打簪子的红宝蓝宝,穿成了串儿系在章三娘腰间。
还不止一条,赴一次宴便换一条新的,当真暴殄天物!
大俗即大雅,章三娘本就绝色,再有条宝石链子往腰间一挂,衬的她雅极了,走动间宝石映衬日光熠熠生辉,如水滴轻轻摇晃,一把细腰极有情致。
小娘子们嘴上不说,回家哪个不央母亲拿出宝石给自己做链子?
没有宝石的就换成珍珠玛瑙,倒也雅致,一来二去,竟在京中带起股腰链风尚来,慢慢向地方蔓延。
章家大伯章宁和妻子被召入京时,沿途各郡都见到有姑娘家腰系细链,独特又有趣。
负责押送的人对要东山再起的章宁很是热情:“老爷还不晓得罢,这正是你侄女儿章三娘带起来的时兴物,如今小娘子都在用呢!”
章宁动容,之前他们跟他说三娘如今在长公主府上一切都好,他和妻子还担心。
眼下看来,确实是好的。
三娘既然好,有余力定会照拂她两个姐姐。孩子们没事就好。
章宁和妻子对视一眼,心里总算没那么悬着了。
再途径襄郡,押送的人下船一趟,回来道:“咱们后头又跟了个船,顾驸马也需回京。”
章宁面上不显,私底下对妻子激动道:“眼瞧着顾家人个个往家赶,事情定然不小!这次咱们家有希望了,我二弟……说不准能沉冤得雪!”
自家人最懂自家人,如章宁所推测那样,章予晚从前拿不准谢桐对自己有多纵容,眼见着谢桐出门一趟,竟拔高了一个度——
章予晚判定标准非常直观,从前谢桐给她做衣裳是一次做十来身,眼下一次要做七八箱,还特特开府库给她挑石头。
谢桐还说最喜欢看她捯饬的漂漂亮亮,便是从前章家老祖宗都没这么惯着章予晚。
她受宠若惊之余,打蛇随棍上,对着谢桐一番剖心,把压在心底的事儿拿出来讨主意。
翻案的事儿她不管,只因她琢磨着谢桐不再垂帘听政,若插手朝事,万一有个不好岂不是自己恩将仇报?
她忧心忡忡,但也怕害了谢桐,故而只说想念堂姐。
谢桐搂着她腰,指尖随意拨着宝石链子,笑道:
“知道你是心中存不住事儿的,还想着我的晚晚哪天会跟我说。”
章予晚不明所以,等谢桐带她去了梧桐巷子,她才知道谢桐已把两位堂姐从教坊司接出来、安置妥当了,只是未对外声张。
章予晚见了亲姐姐,喜不自胜,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恋恋不舍地出来,路上嗔谢桐:
“嫂嫂连我都瞒着。”
谢桐却道:“若是我主动说,岂不是讨赏。”
章予晚不认这个理:“嫂嫂如此大恩,不管讨不讨,都是要赏。”
她紧接着犯了难,章予晚再厚脸皮也知道,自家吃穿住行都是谢桐的,拿着谢桐的东西赏谢桐,岂不是左右换了个手,哪有诚意。
章予晚呐呐半晌,对上谢桐含笑、似无限包容宠溺的眼,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脸上慢慢发烫,捂着脸干巴巴道:
“三娘对嫂嫂好,一颗真心都给嫂嫂。就赏这个,嫂嫂莫要嫌弃,日后再添上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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