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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实地播着烟火庆祝新春佳节,韦泱现下根本没任何心情去迎春接福,眼睁睁的看着贺卿难耐的皱起眉头,紧咬牙关,把唇都紧抿打起颤来。原是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能自已的狠抓着自己上腹,辗转反侧浑身透汗,贺卿止不住的轻哼一声便往沙发背狠狠的撞下去,想让这腹内的灼热绞痛感相抵半分,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脸色苍白快跟白纸几乎一样。
韦泱手足无措,心绪凌乱,焦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
韦泱从来没有见过贺卿这般模样,仿佛生生噎下生黄莲似的,苦涩得泛酸,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这种苦,但说不出这滋味,只能怔怔的看着贺卿越来越痛苦的扭曲神色。
束手无策跟无能为力成了折磨人们精神世界的厉鬼,它会一下一拉一锯用钝刀反复来回拉扯。
韦泱哭过的眼眸本来红丝未退,现在又新添。
“贺卿,你到底怎么了?”韦泱哽咽的声音像漂浮在苦海中的一叶浮萍那般缥缈,贺卿耳朵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盲音在断断续续。时而听得到外界的声响时而什么都听不到,像被外界隔绝了一般。
但贺卿知道,知道韦泱肯定会紧张万分。他对自己的能耐太自信,看来是抵不住这折腾煎熬。
眼下如果韦泱能分担贺卿哪怕百分之一的痛,就算是如饮鸩止渴韦泱也会甘之如饴。
贺卿侧过头,发丝散落许些,被冷汗黏着在苍白的额头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不可自己的急喘出来,再次紧抿着双唇,冷汗顺着他苍白的额段一滴滴流下来。纵使疼痛如斯,他还是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韦泱。
“无事……”贺卿强打了精神着从喉咙艰难的发出两个音节,嘴唇都开始有点发抖。这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凉好听,但是自欺欺人的戏码根本骗不了眼前人。
这幅模样怎么可能没事呢?平日里贺卿都是慢条斯理的人,做事不紧不慢,但韦泱就是风风火火的。
韦泱的男儿泪从不轻弹,他从记事以来极少在人前哭泣,但今天却一再破戒。
韦泱觉得自己在这当下焦急得连心火都开始越来越盛,他并不想在贺卿疼痛难受时去吼他,但是他实在压不住这急火:“不是,你这脸色不对,这是怎么了?!”
吼完贺卿,韦泱就后悔万分,矛盾像个秤砣,左右摇摆,他都这么难受,我还这么凶悍嘶吼,这生咽苦黄连滋味真的是不好。
泪从韦泱眼角翻涌下来,特别惶恐不安,害怕失去这唯一一个伴着他的“人”。
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孩子们不知道糖的甘甜,吃过糖的孩子总是馋着思着这股甜,它是一个让人神往的诱惑。
韦泱看着贺卿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煞白如纸,脸上痛得更是眉头深锁成结,依旧紧闭双眼,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喊一声疼痛,满额的冷汗,生生忍下这痛苦。
韦泱自己感冒发烧这“人”都在旁边伺候着但轮到他痛苦难忍时韦泱却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
韦泱颤颤巍巍的双手紧紧的揽过贺卿,让贺卿侧靠在他肩上,贺卿比韦泱高出许些,但韦泱还是尽力挺直了腰杆,让贺卿靠的舒适些,自己的泪还都没来得及擦,却用手指拉扯出衣袖,给贺卿擦了这满脸的冷汗,这汗非常的冰凉。
这凉气仿似能够丝丝渗入韦泱脑髓,冷却韦泱焦灼的神经,咫尺烈焰寸厘冰刃,冷热煎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能怎么做?
“贺卿,告诉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啊?!”
韦泱温暖的侧脸紧贴着贺卿冰冷的额头,黄暖灯光下,这两个人,互相依偎,韦泱目光依旧坚韧,贺卿眼眸却已经开始涣散。
贺卿感到自己喉头好像被人用烧红的铁烙在滋滋的烙着,他想发出声音,但是贺卿手都痛得颤抖,紧紧拽着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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