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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殷逸的不信任,他把所有事都交给援兵后,又赶回了青云山下的石阵,直到看清祭坛里的红雾已经散了,四周的地面上也只是留下几滩血迹,而温昱人已经不见了,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殷逸感到很无奈,又解释老半天温昱平安无事了,但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就是不看到本人放不下心来。
“那你怎么救的他们?”谢子婴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用阴符令的力量呗。”
“那我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
殷逸耸耸肩,“太急了,没想到。”
谢子婴就盯着他,想从他的微表情中捕捉端倪,“哦,是吗?”
殷逸无奈道:“你去长安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谢子婴又皱眉追问:“那你为什么要送他去长安?”
“那是我想的吗?”殷逸翻个白眼,“是任清冉带人来了,说要带他回长安找宫中侍医看看,我还能给他扣下不成?”
“哦。”
谢子婴冷哼一声,独自走在前面,发现殷逸跟在后面,又回过头盯着他,“你别跟着我了。”
殷逸懂他的意思,二话没说,当即举手起誓,“我发誓,此后再不会骗你们了,否则不得善终!”
谢子婴丝毫不怕得罪人,直言道:“你这人总是阴晴不定,我怕了。”
殷逸跟在后面走出一段路,见谢子婴不愿再搭理他,沉默了好一会后,从怀里掏出阴符令,大步追上前塞到他手中,“给你。”
谢子婴皱眉看看他,又看了看阴符令,紧接着便见石盘周身布满了裂纹,还蔓延到了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成无数块,“这怎么了?”
殷逸笑了笑,应和道:“为了救小螃蟹呗,这块阴符令可能没办法召令阴兵了,这下你信我了吧?”
谢子婴眸光复杂地望着他,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便说道:“巫厌那块阴符令碎成那样她都没事,你放心好了,我也没事。”
谢子婴自己别扭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多谢。”
“没听见。”
谢子婴这次没怼回去,还郑重其事地对他道:“谢谢你。”
他突然这么认真,殷逸反而不太习惯了,食指蹭了蹭鼻尖,随后抬手往前一指,“前面有坑。”
谢子婴慌忙停下来,却发现前方的路格外平坦,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随后便看见殷逸在一旁捧腹大笑。看書菈
“做个人吧你!”谢子婴瞪他一眼,径直朝前走了。
殷逸在后面追:“你怎么那么好骗?”“因为我蠢,行了吧。”
“还行,有自知之明。”
“滚吧你。”
他俩一路吵闹着下山,途中又遇到了巫厌二人。
陆致宇被扶躺下了,带血的刀被扔到一旁,巫厌就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地扯着一旁的草叶玩。可能是最亲的人离她而去,她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只能守着亲人的尸体等待死亡到来了。
谢子婴瞄了一眼殷逸,欲言又止,殷逸看穿了他的心思,出奇地没骂他,还低声道:“她的阴符令已经碎了,救不了了,何况你觉得陆致宇死了,她独自一人会想活下去么?”
谢子婴只好打消了念头,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殷逸道:“就像陆致宇说的,恻隐之心未必是好事,往后还是要学会心狠,才能在世间立足。”
谢子婴却反问道:“从动手伤温册那一刻起,我便已非善类。就算你不让我杀宁哲,你以为我的手就不算沾血了?”
殷逸却定定地看着他:“当然不算。”
谢子婴觉得他在说胡话,懒得搭理他了。
路过巫厌二人时,巫厌也看到他们了,却毫不在意地接着摆弄手里的草叶。他们凑得近了,谢子婴才看清她手中倒弄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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