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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沉的,又是一场肆无忌惮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停了。
殷逸给谢子婴撑着伞,二人并肩在大雪中穿行,侍者则独自撑一把伞跟在后面,在寒风中讲述道:“同一天死了四个人,说是城南衣冠铺的掌柜和一个不明身份的青年死在店内,剩下两个则是一老一少的乞儿,死在城门附近的一处小巷里,听说几人死状都极为惨烈。”
走在前面的谢子婴不禁驻足了,回头诧异地反问:“一老一少的乞儿?”
侍者未敢有所欺瞒,回道:“有个衙役是这么说的。”
殷逸偏头问:“你想到什么了?”
谢子婴皱皱眉,又继续往前走,“先去看看。”
侍者像是想起什么,又快步追上前道:“对了长公子,昨晚陆公子好像有什么事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谢子婴却没在意,“他是我请来的贵客,想去哪里无需过问。”
侍者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殷逸察觉了,问道:“你想说什么?”
侍者看谢子婴一眼,摇头道:“没什么。”
谢子婴疑惑地看殷逸,“你干嘛?”
殷逸提高音量道:“说吧,我担着。”
谢子婴:“?”
侍者看了看殷逸,最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现在大家都在传长公子是帝子降世……不少人已经改口叫‘小谢王"了,陆公子不会不清楚。我也知道他是来助长公子的,可若这时候想出门做些什么,理应跟长公子说一声才不为失礼。”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正是陆公子出门没知会任何人,难免让人生疑,还请长公子谅解,只愿长公子多留个心眼。”
谢子婴张口要说话,殷逸暗里捅了他胳膊一下,抢先道:“行,我会替你们长公子留心的。”
正说着,谢子婴就看见府门口站着一个人,熟悉的身形背影倒是让谢子婴恍惚了一瞬,莫名想起了昨晚的梦。
任思齐站在门前,正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人归来。他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缓缓地转过身,看他俩走得匆忙,疑惑地问:“你们去哪?”
这些天任思齐动不动就没影了,他平时不是在房间捣鼓机关匠木,就是在中庭看书,很少来找他们说话。
他们很清楚,任思齐不是不爱搭理人,只是素来明事理,知道近来他们忙,不肯去打扰,便自己待着,有什么事也只会找谢流玉。
他没带伞,头发间落了不少雪团,脸也冻得通红,谢子婴不禁想起了温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出神。
任思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啊?”
谢子婴回火神,连忙摇摇头,问道:“你在这里干嘛呢?”
“广阳的雪好大,也不知道我爹在长……”他眼眸微垂,没往下说,改口道:“往年在长安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便想看一会。”
广阳偏北方一些,雪自然要比长安大。
这倒是提醒谢子婴了,任思齐来广阳也有一阵了,除夕就没回去,现在还不肯回去,着实有点怪了,便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这是要赶我走咯?”
谢子婴瞪着他,“你觉得呢?”
任思齐默默偏开头,像是在回答谢子婴,又像在自言自语:“等雪停了,就回去。”
长安什么情况,谢子婴很清楚,任清冉在长安要做什么,他多少也能猜出来,想必故意把任思齐送来广阳,就是为了放手一搏。至今长安还没有消息传来,孙匀他们也不清楚宫中变故,他远在广阳什么也做不了,只愿诸事顺利。
任思齐听说是县丞要他们去府衙,非要跟过来,好在衙役没说什么,径直将他们带去了停放尸体的屋内,彼时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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