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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躲了好一会了，见到他妈走了才进屋。
他走到牛小曦面前，然后坐在了她旁边，他说：“小曦啊，你想跟你妈妈在一块吗？”
不是他舍得小曦，而是他觉得朝雨说的有道理，朝雨说孩子可以没有爸爸，但是没有妈妈。
她说当时她那么艰难，还是坚持把女儿们带着。
小曦不是他的孩子，小曦是半妖，她爸爸是只妖，肯定能更好的保护她。
而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养一只妖。
牛小曦微怔，她看了爸爸好一会，然后她笑着点头，“谢谢爸爸，小曦想跟妈妈在一块。”
牛苦草握紧了拳头，他忍着眼泪起身出了屋子，他站在冰天雪地里，难受的很。
当初他因为一己之私把小曦留在了身边，如今是该放手了。
刚才他看到李雪和柳臣，他们看起来很疼小曦。
就像朝雨说的一样，跟着他小曦会很辛苦，毕竟她的出身和身份不容于世。
雪初落听着牛苦草的心声，她有些难过。
她好像明白了啥叫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反之亦然。
她不太懂，朝雨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单纯的不希望牛苦草养别人的孩子。
如果是后者……她是有些小失望的，毕竟音音就是这样的人，她也带回了朝雨和她的孩子，养着她们。
她以为曾感受过温暖的人，也会把温暖给别人。
如果是前者……那牛苦草更让人失望，早干嘛去了？当初非要养着，说小曦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遇到了个女人就全忘了。人家说啥是啥，也不用自己的脑子想想。
洛音看雪初落的神情变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因为小曦就在旁边，雪初落没直接说，而是传音给了洛音。
洛音垂眸，看着怀中的牛小曦。
牛小曦也在看着她，牛小曦笑眯眯地说：“小曦是半妖，应该也能混进第一批，小曦把名额让给别人。小曦会快点长大，跟音音一块打丧尸。音音，你别丢掉小曦好不好？”
洛音搂进了她，“好。以后小曦就睡在苍梧隔壁。”
“嗯。”牛小曦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爸爸……真的不要她了，因为她是别人的孩子，因为她是半妖，她不怪爸爸，她就是有些难过。
牛梨花坐在牛小曦旁边，她小声说：“小曦，我也不会去的。”
牛小曦听到这话，没忍住。
她的脸埋进牛梨花的怀里嚎啕大哭。
牛梨花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是真的很生气，刚才李雪和那个妖在的时候大哥不过来说。
妈要去地下城了，他跑来说，不就是料定了音音要么收留小曦，要么会把小曦送去李雪那里。
她现在都不太敢细想这件事，她怕会没脸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