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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就是采花贼!我赵长安甭管算什么东西反正也没有你不是个东西!
你,你说什么?采花贼?魏师叔?哼,呵呵,空口白牙,胡扯不打草稿?果然有病,呵呵
赵公子,这话不能乱说。
我等证据确实才来拜访的。实不相瞒,此人被村民当作采花贼其实是误会,他虽搅扰百姓多日,但并未当真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此事蹊跷之处甚多,还望各位请出昨日未见的贵派长老。老赵有没有乱说,一见便知。
对!我们今天还就一定要见见你家魏擎天了。你把他叫出来我们聊聊最好。你要是不叫,那我们就是打进去也得见!
任岩豪在后面听得真切,这群人是昨天的人带来的,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什么采花贼。昨天说贼受伤了藏进了墨痕洞,自己也排着队让他们看了一遍,明明就是一个伤的也没有,今天怎么又来?看弟子们还不够,还想看长老们吗?真是好笑,偏偏还怀疑魏师叔是采花贼。
几位说笑了。我墨痕洞中,与我凌寒同辈的是兄弟都已年迈,这样玩笑可开不得。
没跟你开玩笑,叫魏擎天出来,这事儿就解决了!
我魏师弟年事已高,不宜见客。
啊呀,包庇是吧?
呸!你们这脏水一盆接着一盆泼是吧?我魏师叔是在江湖走动的少,就由着你们瞎编排吗?
魏师弟在洞内休养,又有弟子日夜照看,几位还是莫要说笑了。
任岩豪听着也说好笑。是啊。魏师叔每天闷不吭声那个德行,任岩豪再清楚没有了。那样没意思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样,怎么可能做采花贼这种
不对,也不是都一个样。任岩豪猛然想起,今天早上他给魏师叔打水,刚送去他就用完,又送去他又用完,害得任岩豪连打了三回,这以前倒是从没有过的。
他用水是要干什么?一大早的?他昨天一天也都在屋里,总不能夜里有什么
不对。任岩豪想了想,发现自己其实昨天也没看见魏师叔,也不知道魏师叔是不是真的在屋里。
又想了想,发觉自己虽然负责照顾魏师叔起居,但一天下来话也不一定能说上,见到魏师叔的面也不过两三次。今天还一次照面都没打过,只看着魏师叔蒙头睡了一整天了。
不对不对。那他早上起来洗漱用了三大桶水然后又回去睡了?他是为了什么让我多打了两回水的?他今天真的在睡吗?昨天又干什么去了?
任岩豪以往从来不多想这么多没用的,今天却不知哪根筋被戳了似的,为几句闲话一气想了这么远。
任岩豪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走到了魏师叔门口。轻手轻脚凑在门缝上看了一眼,屋里魏师叔睡得正熟。任岩豪没敢再往前凑,又轻手轻脚退了几步,伸手摘了一盏壁龛里的油灯下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任岩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举着油灯蹲了下来,细细在地面上寻找着,还没想清楚要找的是什么,就已经找到了&ash;&ash;地面上纷乱的脚印当中,有一只带着暗色的血迹。
任岩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那血脚印,仿佛当年在后山竹林看着地上刚冒头的笋。
有意思。这有意思!
好多年都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任岩豪往地上一躺,不由自主地笑了。
怎么能让这事更有意思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