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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边,赵长安快马加鞭带着阿柒、书生和阮妈回到了岭门屯,四下查看了一番,各处祥和安宁,完全没有遭过贼的样子。阿阳从屋顶跳下来迎他们的时候,也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说这两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哈哈!赵长安拍手,看来刚才那个采花贼还是在来这儿的路上呢,这就叫咱碰见吓回去了,太好了!
是呀,太好了,太好了阮妈捂着心口。
没事就好。阿柒也点头。
哎呀,早知道我刚才应该跟大相一起去追贼,这多没意思赵长安坐到了桌子上。
吴是何听他这话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忙打断,咳,赵兄。
啊?啊,不是,赵长安挠了挠头,借口道,我是说,哎呀大相和昙岳就这么追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贼,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说昙岳一个姑娘家,去抓采花贼,这多叫人担心?你们说是吧
阿柒道,阿樾毕竟也是光华派十二金门生,后来又在禅正院修习,自保应当不难。再说还有韩兄。
吴是何也点头,正是。相宸派鞭法也是一门绝学,出能攻,入可守,出入相生,表里相合,于困敌于保人都是极擅长的,想来我等不必担心。
阿柒听此言有理,正缓缓点头,抬眼一看,老赵竟张着嘴呆住了。
书生你等会儿,老赵回过神来,这还,还真有个相宸派啊?
书生白了他一眼。
我天,我这么多年都以为大相是扯淡呢!
书生甩开扇子,踱开了步,信者,人言也。这世上终日信口开河之人不多。赵兄你倒也不必以,顿了顿,以己度人。
阿柒还在想他这停顿原本是要说以什么,思绪如电的赵长安已经向着吴是何的方向一手指头戳了过去,好你个书生,逮着机会变着法儿骂我是吧?你骂谁是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吴是何将扇子一收,摊开手,满脸写着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老赵气得想爬过去戳书生,没想到一个没扶稳滚下了桌子。吴是何又好气又好笑又想扶又想躲,阿柒忙在一边劝和,一时间闹成了一片,吓得阮妈都躲出了屋子。
哎呀好了好了,赵长安闹够了,笑着在桌边落座,小柒坐,书生你好好给我们说说,这相宸派到底怎么回事。
阿柒请何兄也落座,三人便坐在了阮妈家这吱呀作响的小桌边。
屋内只有阿柒和赵长安两位好友,吴阁主也就不再避讳,知无不言道,这相宸派的渊源,还要从三分晋亭说起。
晋亭?阿柒没有听过。
晋亭山我知道我知道,也是一座大山!老赵答,在这儿的东边吧?走出太央岭,再翻几座山哎哟反正也挺远的。
正是。吴是何点头,此山中原有一门派,便是这晋亭派。此门派创派距今已近三百年,励精图治人丁兴旺,也曾算得武林上一个大派了。可惜几十年前,晋亭派老掌门过世,几个弟子争抢不休,最终其中两支分山划界而治,另有一支出走,自此这晋亭派一分为三。
哦,老赵点头,大相他们派就是这个出走的了?不是,这山这么大,还能容不下谁了?多他一个也不多啊?怎么就走了啊?
书生闭口不言,显是不予置评。
两人都知道吴阁主的脾性,也不再深问。阿柒便道,想来韩兄,便是出走这一支的传人了?
是了。吴是何点头,‘赵魏分岭治,出走响沉韩,三分零落尽,晋亭至此完。’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出走这一位前辈姓韩,单名一个明字。当年晋亭绝学‘阴阳晋亭剑,表里响沉鞭’,他带走的便是这一套鞭法。晋亭鞭名为响沉,韩明前辈改为相宸二字自立门户,是为相宸派。
听起来像模像样的啊!那这个相宸派现在在哪儿?老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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