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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柒自知对中原武林风土人情所知有限,但这家中朝东半间厢房只住未嫁女儿的风俗不仅自己不知,众人皆不知,甚至何兄都摇头。这很能说明问题,毕竟这口称受教的书生背后是以无所不知名闻江湖数百年的不知阁。虽然昙岳和韩相宸似乎并不知情,但阿柒却明白,连吴阁主都不知,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四海皆准的做法,只是这乡下地方几个山里屯子的习惯罢了。倒是阮妈,听他们说了外地人盖房没有这样规矩反倒惊讶,听他们说这采花贼是本地人又说什么也不相信,只说周边常住的人里面绝没有习武之人。
我每天走家串户的,这几个屯子里有哪户是我不知道的?没有的,肯定没有!
那便是隐居在此,平常不与你们来往的。或者是此人平时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百姓,隐藏极深你们看不出来的?昙岳猜想。
哎哟,那多吓人呀!怎么能有那样的人呢?阮妈一脸惊恐。
也许就为了做这等恶事,蓄谋已久。
天啊,不会的吧?不会不会阮妈拼命摇头,又念起了佛,似乎是真的吓到了。
也可能只是曾在这里住过,阿柒道,阮妈,你们这里这些年可曾有江湖人住过?
就你们这样的,借住一两天的,偶尔也有啊。
一两天知道不了这些,韩相宸摇头,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有吗?
那没有。你们这些江湖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我们这就是普通屯子,住那么久干啥?
此话在理,众人沉默了一阵,吴是何又道,抑或是此人幼年出身于此地,长大后离乡习武入了江湖,如今
韩相宸皱眉,回来糟蹋家乡?
那,那怎么会呢?出去的年轻人当然有,可,可怎么会呢?哪有这样的人呢阮妈听他们越说越吓人,脸上都带了哭相。
众人又沉默了一阵。阿柒觉得静得奇怪,这才发觉是少了老赵骂人,低头一看,躺在马车地上的赵长安脸上盖着扇子,似乎早就睡着了。坐在阿柒对面的吴是何不知是不是想拿回自己的扇子,不时低头瞥他时几眼,眉间蹙着犹豫,眼皮跳着担心,嘴角撇着嫌弃。
无论如何,这是一条有力的线索。韩相宸一面赶车一面道,我们知道了这采花贼是并非外来,而是现居本地之人,或本地出身之人。
正是。吴是何回过神,我等此行是为捉拿此人,应细想与此人身份、习惯乃至脾气秉性有关之事。如今我们知道了此人是本地人,习武,轻功不弱。
阿柒默默点头,昙岳却想起什么,等等,这也说不通啊?
吴是何作洗耳恭听状,韩相宸也回过身。
你们看,当时在二花家,那土墙有一人高,又很厚实,可那贼一掌便过了,因此我们猜测他轻功不弱。但在燕子家,他家只有篱笆,而且只有这么高,昙岳在胸口比划了一下,他却硬生生把篱笆撞到了,还把她家院子踩了个乱七八糟,鸡也全都飞走了,这又是为什么?他轻功呢?
经她这么一说,阿柒也想不通,难道难道这不是同一个人?
不会,韩相宸摇头,这几件案均隔三两日,每次情形几乎都是一样,必是同一人所为。此人必是有轻功的,否则他如何进的屋?应当是被发现逃出时,慌不择路,才留了痕迹。
昙岳不服,他在二花家,你追着他出去的时候,不也是慌不择路吗?
当时他是破门而出的,二花家的门也损坏了的。
那他怎么在燕子家就没从门走,要从篱笆撞出去?怎么在二花家就走门?有什么不同吗?
韩相宸看了她一眼,扭身回去赶车,二花家追在后面的人是我,你是想说这个不同吗?
我&
怎么讲?
凡事越做越顺手不稀奇,稀奇的是此人最初并不顺手。
阿柒没听懂,仍疑惑地看着何兄,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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