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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没了踪影,雀鸟没了声音,这么一个连风都失了行迹的夏日午后,眼看就要下雨了。
行路的赶脚的都嗅到了蒸腾而出的土腥气,自己也被蒸得满头闷汗,顶着黑压压的乌云,越发喘不上气。可越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越是要加快脚步,只为了赶在落雨前寻得一片屋檐。这么着倒是让路旁一间小小茶棚得了莫大的荣宠,区区六张方桌挤了不人,有扛着锄头的农人,有背着包袱的旅人,有带刀的,有背筐的,破衣烂衫的乞和挂着金链子的商贾并肩而立,折扇纶巾的书生和虬髯赤膊的大汉同坐一桌,抱着宝剑的江湖人和抱着扁担的村里人谁也没嫌弃谁,靠在一起听着说书先生的平铺直叙,窝在角落恹恹欲睡。
小茶棚只一个茶博士,常年开店的自然知道与人方便,今日这一屋子一看便知都只是躲雨的,也懒得招呼,自己躲在后面犯困。他家河东狮却容不得这许多人白蹭了她的屋檐,一脚把茶博士踹醒,又揪着他耳朵骂了几句,那茶博士哼了哼了,头顶又挨了一巴掌,也懒得分辩,欣然领下没用的废物称号缩回去打盹儿了。河东狮当然知道家里这口子向来指望不上,又骂了几句出气,便自己去想办法。她到底是个女流,看着眼前有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不敢正面得罪,便堆了一脸笑,转而来给说书先生添茶。
这位说书先生却是不一般。原本这个小小茶棚也没有请人说书,这一位是个游方的江湖人,算是不请自来。此人姓于,自诩是说书先生中武功最好、习武之人中最会说书的,闯荡江湖除了靠一张快嘴,还有一手暗器,专打人眼耳口鼻&
啪&ash;&ash;又一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