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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好,藏着掖着也好,使手段也好,都没有这种我确实什么都知道但我绝对不会说的坦坦荡荡岿然不动令人窝火。
赵长安不是个输嘴皮子的人,宁可换话题,绝不放弃。
别说老沈了,我看你肯定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身份吧?
身份?
当面说自己的事,总能说了吧?老赵咄咄逼人,吓得吴是何在桌子底下忙伸手捏他腿。
老薛偏头想了一下,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闲散人,也没什么身份。
肯定有!老沈都有你肯定也有!
老薛略略一笑,给自己续茶。
见这人似乎又想充耳不闻,赵长安忙又抢道,不许现编!快给我说说!
老薛听他这么说,终于抬眼看着他,搭了根手指在唇边,一副思考的模样,摆明是个那好吧我现在开始编的架势。
喂喂赵长安哭笑不得。
好吧,老薛也笑了,嗯那我就是个,把你们的老沈拐走了的闲散人。
哈哈,你这么说你给我老沈我也不敢要了啊!老赵嬉皮笑脸地玩着茶杯,再说了,要拐也是他拐别人,江湖上都传说他退隐之前可是拐走了四时馆的头牌
说着说着手里忽然僵住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眼前这个也不知到底姓什么的青年相貌平平,和老沈站在一起时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扔到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可赵长安忽然不受自己控制地开始把四时馆头牌春娘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往眼前这个人脸上叠。
偏偏这人忽然栖身向前,肩头一缕青丝滑落,那双一直半睁不睁的眼旋即亮了起来,淡眉轻轻一挑,直直看向了赵长安,老赵,这世上啊,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幸福。
言罢轻声一笑,仍垂目饮茶。
赵长安被他三魂笑没了一魂半,呆呆看了一回,忽然双手捂了脸。
我天,真是这样啊!
啊啊啊啊&ash;&ash;搓了搓脸,啪嗒一下双手掉下来砸在了自己大腿上,你说的对。
这次轮到吴是何震惊了,赵兄?
只见赵长安塌了肩膀,摇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
损失了一个回忆中的美人儿,添上了些毛骨悚然的真相,赵长安又偷瞄了一眼那该死的老薛,打了个颤,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吴是何更加震惊了,赵长安竟然在唇枪舌剑的比拼之中投降认输了!
他对眼前这一位薛兄,原比赵长安更知道些。只是身份所限,以友自居已是惶恐,又怎敢再多探查?这一位即便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他吴阁主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不巧,何书生没亲自见过四时馆的春娘是什么模样,到底没能理解赵兄此刻的失落。
那么想来,老薛换了个语调,明显有意将此节揭过,轮番看向他二人道,那位病重的姑娘是不妨事了?
见赵兄没心思应答,吴是何便答应道,是。多谢二位援手。
哪里的话。你们来照顾这药铺生意,原该我谢你们呢。
不敢,不敢。
那那位小芹,可还好?
吴是何倒是没想到他也认识肃芹,不过并不很惊讶,知他所问之意,便答道,芹兄事后不过对此番药理耿耿于怀,并无其他。
‘芹兄’?老薛微笑。
吴是何与他目光一碰,微微一哂,刚想交代一下自己是怎么和水少堂主结为知己的,却看那人微笑着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似乎并没有多打听私事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们仍住在那店里?那伙山匪也没再找你们麻烦吧?
山匪?什么山匪?吴是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