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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起开!
和小六隔开了的地方,逐桌敬酒途中的李大小姐不知为什么在训斥一个下人。
我错了,我错了,小姐饶命那小丫头扑通跪下了,颤声求饶不住。
你是哪来的丫头,这么不懂事!管家?
小姐,老管家忙上前答话,这是城西村佃户家的闺女,昨天刚送来抵债的。
啧,怪不得,都是些没用的贱坯子,呸!
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做那小丫头带着哭腔,匍匐在地,似乎碰到了李小姐的绣鞋。李小姐一惊,退了半步。
哎!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人,给我拖出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玉鼎帮弟子上前去拖那丫头。
小姐饶命啊!饶命!饶命!小丫头磕头如捣蒜,不知所措地去抓李小姐喜服的下摆。
滚开!你什么东西啊!本小姐是你碰
李小姐一边骂着,一边抬脚就要踹地上那丫头。忽然话声停了,抬起的脚也悬在了半空。
不仅李小姐,就连那两个玉鼎帮弟子的动作也僵住了。
周围几桌宾客原本都在看新娘子发脾气佐餐,这一下变故都吓了一跳。当中有习武的,已看出这是被高手隔空打穴了,却不知高手是周围哪个,少不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
李老爷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看老管家惶恐地招着手,忙赶了过来。
过分。
谁说了这么一句?
周围几桌宾客都东张西望的时候,远处吃糖看热闹的王小六却会心一笑。
只见近台的一桌上站起一位身披明黄色斗篷的公子,不慌不忙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近前,蹲下身扶起了那个仍哭着抖个不停的小丫头。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小妹妹,他们李家这样对待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接着起身朗声向四周道,这等行径,各位舒平乡亲看得下去,我一个习武之人可是看不下去的!
你是什么人!李老爷终于赶到了。他也是个佩剑装样子的,当然解不开穴道,只好指挥几个弟子把女儿扶到一边。老管家忙附耳相告。
怎么,是拿了总舵的请柬来的?李老爷听完管家的附耳,皱了皱眉,这位朋友眼生的很,当真是我玉鼎帮总舵的人吗?
哈哈哈,那青年朗声一笑,我玉影三公子好歹也还挂着个玉鼎长老的名,拿你张喜帖有什么难?
总舵的长老?李老爷将信将疑,就算你是真的,你有什么指教?我舒平的事,总舵可从来没管过!
李舵主,你误会了。那青年冷冷的说道,踱回了桌边,拿起了一只茶盏把玩,我和你的那个总舵可没有半点关系。
忽见那明黄斗篷一晃,那青年整个人飘到了台上,我说了,我只是作为一个习武之人,看不下去了而已。
说完把手里的盏子往地上一砸,正砸在老管家方才匆忙丢在台角的那面锣上,砸出了足能绕耳三日的大动静。
这一下惊天动地,吓停了乐声,吓停了全场宾客的筷子,也吓停了穿梭伺候的下人们的脚步。李老爷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指着台上那个自称三公子的青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替天行道,为民做主!只听三公子在台上朗声道。
舒平李家,借玉鼎帮之势,压榨百姓,横行乡里三公子的声音忽然又从后面传来。
这等虎豹豺狼,但凡心有侠义之人,都不能坐视不理三公子的声音又好像在头顶。
请四海宾朋作个见证,玉影三公子今日就是来替舒平百姓做主的!声音又回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