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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姿势依旧,眼底波澜不惊,嘴角的弧度不像是在笑,却像是神明注视人间,那种高高在上的意兴阑珊。
我是心慌的,虽然面上不显,胸腔里却奔袭着平生从未有过的心悸不安。
我又主动了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在结果来临之前,我走出的每一步,把我引向的目的地究竟是天堂还是深渊,我是丝毫不知晓的。
林先生不好猜,我在下定决心靠近他之前,其实已经观察他很久了。
但凡是人,总要有那么几次泄露情绪的时候,但我总是看不透林先生,他能把自己想要藏起来的情绪,藏得非常完美。
我想他如果是反社会人格的话,那他一定会是个完美的犯罪者,冷静而残酷,缜密而漠然,最顶尖的测谎专家也不会读出他的丝毫想法。
我表达的可能不太准确,他像是遥不可及的神,大爱而无情,而我只是遍体鳞伤的普通人。我求他垂怜于我,施恩于我,亲近于我,却未必能得他一个眼角,反而要被看低几分。
林先生一出现,我的所有计划都要变成一团乱麻,想好的表现模式最后都会被我的潜意识推动着,暴露出十分不堪的自己。
可我不能慌,不能害怕,要是真露了怯,那才更惨一些。
我的野心,我的欲望推着我靠近他……
我终于靠近了他的办公桌,哑声道:“哪里都想。”
我闻见了林先生的味道,那种他特有的令人目眩神迷的香味,优雅的雪松香味,夹杂着一种冰雪的寒冷,余韵却又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清甜。
他是美的,甜的,诱人的,但咬上去才能发现他是硬的,苦的,无情的……
“用哪里想?”他低哑地问我,拿起一支笔轻轻在我的喉结处打了个旋儿。
我面皮一红,用力按住桌子,支住自己软下来的身躯:“您让我用……哪里想,我就用哪里想。”
他的目光逡巡地打量着我,有些讶然的样子,不敢相信我竟然听他用撩人的语气说一句话,甚至用笔碰了一下,就这么狼狈不堪。
我不想这样,我也想从容,我也想自信,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这一切都糟极了!
林先生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兴趣,有些疑惑地问:“你对别的人也会这样吗?”
这句话仿若兜头的一盆凉水让我理智清醒,我垂着的眼睫忍不住眨了眨,指节用力地按住桌边,别的男人吗?
我在内心几乎是大吼着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不会,我当然不会!
林先生的话未免有些怀疑我的节操,但我只难堪了一会儿。
我说话算话,我早在最前面就讲过——‘从决定了让这个赌博开始,我就把自尊作为了我的筹码。"
我伸手去托他拿笔的手,探身垂头去吻他的指尖,他指腹的薄茧摩擦着我的嘴唇,我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的手腕。
他没有收回手,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任我托着他的指尖,任我啄吻。
我这才觉得被抚慰了些,低声道:“先生,您知道吗?很多东西,第一次是非常珍贵的,独立的个体在芸芸众生中当然微不足道,但人其实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去看待周围的世界。”
“我们本身又自成一个世界,在我的世界中,能配得上先生的东西寥寥无几。”
“嗯?”他用鼻音轻声应了我一声,有些懒洋洋地,明明是疑问,却很像撒娇。
天呐,好可爱!我忍不住宠溺地又亲了亲他的指尖,嘴角已经忍不住勾起来了:“我确保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得寸进尺的唯一底气,就是‘我在把我非常珍贵的东西"送给先生。”
“先生当然看不上,可对我来说,这是我非常大的诚意了。”
我松开手,看着他问:“先生,您对刚才的疑问有回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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