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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按理说他以恶念为生，嗜血是他的本性绝无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如今他却能有这样的一番善念确实出乎意料。”
容檀皱了皱眉。
“我原以为你修这无相道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想到你到现在都没发觉。”
“我可查阅过古籍容檀上神在天界的时候可是凭着无相道逐走了不少魔界安在天界的暗桩呢。”
“怎的来这凡间一遭修为不进反退？”
元姝挑了挑眉打趣道。
“无相道的真谛是识人不看相貌而看灵识，超脱于皮囊躯体之外识人辨物。”
“在天界时能靠此辨别魔族不过是因为那副天界人的皮囊之下已经换了一副灵识。”
“但是紫轮他...并没有换了灵识。”筆蒾樓
“换而言之，现在的他还是之前的他，还是一个人。”
“只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他记忆全无、性情突变。”
容檀的眸光依旧落在奚川身上，轻轻地皱了皱眉。
“他确实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灵识。”
她能透过躯体看见人的灵识。
这也就是为何她每次都能一眼就认出崽崽的原因。
奚川灵识未变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
更不存在说人格分裂。
“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什么缘故磕伤了脑袋，所以容易记忆混乱记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如此性情大变？”
元姝捏了捏少年的手，又问道。
“即使记忆更改也不会改变本性。”
“本性乃是诞生之刻便注定的，不容更改。”
“所以就算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不会让他改变嗜血的本性。”
“如今...他性情大变实在是极为异常....恕我也无法推测其中缘故。”
容檀轻轻皱着眉摇了摇头。
“师尊，他是谁？”
“你们是在说徒儿吗？”
“为什么徒儿听不懂你们的话？”
少年抿着唇一副懵懂的模样。
听着眼前两人在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他有些急切地扯了扯元姝的衣角，情急之下身上有缕缕淡白色的灵气泄出。
而那不小心泄露而出的灵气却瞬间飘浮到容檀身边，极为亲近地围凑在他身边。
“这是善念。”
“他怎么会有善念？”
容檀不敢置信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双手掌心朝上小心翼翼地托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淡白色灵气。
“善念？”
“你是说这是善念？”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以恶念凝成的吗？身上怎么可能会沾上善念？”
这回轮到元姝诧异了。
“我以善念为生自然万不可能认错。”
“这缕缕白色的灵力的确是以善念而凝结而成的，只是他身上比不得我身上的浓厚，所以这些灵气不小心泄露后才会如此亲近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见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了。”
“就是这股由善念凝成的灵力让他从内而外都和之前不同。”
“他应该是刚得这些灵力不久还不会操控它们，这才会导致一个情急就会控制不住得让灵力泄露出来。”
“一个食恶念而生的魔头竟然有一天身无魔气，反充善念。”
“奚川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容檀那千年不变的脸终于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