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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哎，再开下去就赔本了，”老板低头给陆思缘换币，“趁着还有点钱，想回老家开个网吧，那边网吧还不多，竞争不大。”
陆思缘接不上话，只“哦哦”两声，接过装游戏币的小篮子，略数了一下，“老板，你好像给多了。”
老板重新拿起手机，看也不看，摆手道：“这些天能来个人都不错了，还管亏不亏呢？当我送你的，不够再过来拿。”
陆思缘晃了晃小篮子里的游戏币，没有说话。
说起来，苏洺还从没来过电玩城，这些对陆思缘来说已经玩腻了的东西，苏洺还是新体验，两人街机游戏对打，陆思缘有一堆玩赖的套路，苏洺根本玩不过他，苏洺学篮球时的那股倔劲儿上来了，一局又一局，陆思缘看娃脸色不好，稍微放了放水，结果被察觉，孩子脸色更难看，怕玩到底哄不好了，陆思缘当机立断，转移苏洺注意力：“其实那些也挺好玩的，机会难得，你都试试。”
之后模拟机的赛车、打僵尸、节奏鼓等等，陆思缘只玩能合作的，不能合作的就给苏洺玩，他在一旁指导。两人还尝试了夹娃娃，游戏币花了大半，愣是没夹上一只，陆思缘忍不住扭头问老板：“你是不是调了夹娃娃机子了？”
“哦哦，对，生意变差那会儿调的，能省点玩具钱，”老板从手机里抬头，“要我帮你们调回来不？给你们好抓点。”
“……”陆思缘把脏话憋了回去，“不用了。你玩你的吧。”
回头，拉着苏洺转向后门边上的投篮机。
陆思缘手上还剩八个币，投篮机三币一次，够他们一人一次。苏洺在篮球场上要赢陆思缘有点难度，但投篮机就不一定了，两人同时投币开始，速度和准度不相上下，砸得篮板哐哐直响，眼看第三关进入倒计时，有两个路人从后门出去，陆思缘听见其中一人叹息：“现在上手感觉也就那样，不懂以前怎么那么迷，但说实话，还是不想它关掉。”
“确实。以前和鱼仔常来，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发展了，这里关了感觉离以前更远了，还是那时候好啊……”
陆思缘有些恍神，接连三个球都没砸进去，游戏结束——218分。
苏洺那边过了第三关，进入了纯刷分的第四关，陆思缘倚在旁边看他不出声，苏洺瞥他一眼，手上动作未停，准度也没下降，“还要再来一次吗？”
陆思缘摇头，盯着分数板放空了一会儿，说：“以前我最高分是353来着，他是572，那段时间我来这里不做别的，只玩这个，就是想赢他，但到现在我都没赢过。”
老板认识陆思缘还是因为赵风朗。以前趣玩对面就摆着一排街机，趣玩的开张挡了人家财路，对面老板找人闹事，找借口和人打架，不巧，他们选了陆思缘，在陆思缘玩的时候把他挤推到地上，陆思缘还没反应，旁边的赵风朗就毛了，带着他那一帮朋友把那几个人拉出去打，打得对家再不敢上门闹，老板感激不尽，至此称赵风朗兄弟，连带赵风朗小弟陆思缘也沾了光。
想到那时，陆思缘不自觉笑了，笑意却难尽眼底。不知道为什么，他更想念那时候的日子，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赵风朗，能整天跟在他后面就很开心，还经常假他威风为非作歹，说来，他对朋友欠的性格还是赵风朗惯的。
“哐”一声巨响，砸到篮球板上的篮球弹飞出来，苏洺抬手拦住，将球拿在手里。
陆思缘垂眸看着脚尖。
“三水，我觉得长大就像拿把刀在树上砍，还小的时候，这树有许多枝条，沿向无数可能，每到一个阶段就砍一根，新的长不出，掉的回不来，渐渐地，就只剩寥寥几根，哪怕停留的位置不对，也得硬着头长下去。”
在他这棵树上，名为赵风朗的那根枝条，已经斩了陌路、斩了友谊、斩了兄弟，情人一节还在生长，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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