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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过朋友,没有试过像你们这样……对不起。”我没有试过和谁交往,如果我有作为让你们为难了、让你扫兴了,对不起。
美国的学校和中国虽有不同,但同学这种东西,是有的吧?苏洺这话……原来在美国和同学关系处理得不好?
掌心里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将陆思缘因思索而神游的注意力扯回,陆思缘下意识抓紧了,没让苏洺把手抽离,没有多余的思考的时间,陆思缘直接道:“要不说你傻呢,道歉做什么?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现在就在这儿呢,如果你想,就从这里开始呗。”
苏洺愣了一下,陆思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现在,在这里,从我开始。”
“从……你开始?”
“对,”陆思缘双眼眯起,笑道,“我做你第一个朋友。”
苏洺将唇抿了抿,他定定地注视着陆思缘,同之前许多次那样,不带任何感***彩的,纯粹的注视。
陆思缘不知道苏洺在看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抓住苏洺,这人很可能就这样了,一辈子这样。
估摸着一分钟过去,苏洺瞳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于是落下轻轻的、短促的一声询问:“多久?”
陆思缘被问住了。
身前的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个惹人疼的孩子,是让人忍不住把所有最好都奉献给他的存在,他分明是在等待着谁去问候,又不敢、或说,不会吭声。陆思缘自认他有这个能力去做牵引他的人,可是……多久?是高中毕业呢,是他真正融入集体呢,还是一辈子?
陆思缘要全赖这可恶的、泛滥成灾的同情心,以致他一时间忘记了,他伸出手的对象会问“多久”,而不是一只可怜的、只会接受的流浪狗。
许久、许久的沉默。
苏洺却是突然笑了,反手与陆思缘的手握在一起,低声地说了一声:“谢谢。”那是陆思缘从来没听过的郑重,低沉而坚定的,像含着千斤重。
没由来的,陆思缘陷入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