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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很殷切地试图将自己折腾出来的狼藉景象收拾干净。
然而却被某位姐姐理智地阻止了。
“够了,”罗宾看着那小孩将原本只局限于浴室的满地泡沫一口气延伸至了整个客厅,她终于语气清冷地下令,“你去沙发那儿坐着。”
听雨委屈巴巴地缩在了沙发上,焉头焉脑地看着地上蹿出的数十只手将泡沫一并抹去后将地板擦净。
罗宾忍不住瞥了此刻颇为萎靡不振的女孩一眼。
这垂头丧气的,哪里还有那举重若轻年少老成的帮派之主模样。
“我一会儿睡沙发···”听雨有气无力道。
一块毯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把毛毯揪下,颓唐地将自己卷了起来。
罗宾正坐在餐桌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之前没有做过家务么?”
为了洗条床单被套就直接倒进去了半盒洗衣粉的孩子,实在不像是有过什么家务经验。
听雨有些怨念。
“本少爷堂堂西门家的大小姐,”她哼哼唧着,“怎么可能——”
——做这种粗活。
及时地把下半句吞入肚中,听雨猛然想起罗宾年幼时一直被亲戚当成杂役,她有些忐忑地瞄了对方一眼,却见女人只是平心静气地看着自己,眸色沉静。
听雨抿了抿唇。
她说过自己不会骗她的。
“···我六岁前是被当成公主一样宠着的,我父母感情很好,对我也像是宝贝般呵护。”
女孩低垂着眼,明明听着是让人羡慕的显赫家世,不知为何她脸上却浮起了羞愧的神色。
“导致我在外流浪的时候,最开始也并没有什么自保的常识和能力,只有一身要命的傲气。”
但那清高的傲气确实是她的立身根本。西门家的人,岂可轻易低头。
“那段时间,不是在街上以天为铺以地为席,就是被捆在行刑架上享受任何事物都无需亲自操劳的服务,所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家务···”
女孩说得随意,但罗宾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汇。
——行刑架?
“后来恢复了身份,自然就无需做这些事情···”
嘟嘟囔囔地解释着,听雨卷着毛毯,仍是不敢抬头去看罗宾一眼。
——自己幼时明明是被人宠着的,而且是宠到连家务都不会做。
——当初是谁给了自己勇气说出那句“我们可能是这世上最能理解对方的人”的?
感觉脸上的燥意更是明显了起来,听雨咬着下唇,两手躲在毛毯里绞成了一团。
罗宾出生就没了父亲,两岁就和母亲分别,至此之后一直被亲戚——那些行为已经算得上是家暴了吧···
——那女人会不会觉得口口声声说着“最能理解对方”的自己很幼稚。
听雨觉得有些气苦,有一种自己可能会被对方看不起的烦闷情绪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叫人很是难过。
“你厨艺是哪里学的?”出乎听雨的意料,罗宾倒是拣了个在她看来并不是很重要的话题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
“有一次我受的伤太重,被人捡回家当作了实验小白鼠···”抿了抿唇,她不情愿似的添了一句较为客观的评论,“那人其实挺照顾我的,虽然很可怕,但有点长姐如母的感觉···”
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听雨浑身猛地一颤,抹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人对饮食挑剔到令人发指···而且,”女孩气忿忿的,“哪怕我回了西门家,她还喜欢指使我做这做那···本少爷堂堂——”
话语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听雨猛然住了口,像是有些懊恼地匆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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