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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之前听到她的宫婢说她鞭过尸,后来她仔细留心,竟发现鞭的是狐源的尸。
那么――他猜,这个跳城殉国的国相,也许和燕国亡齐分不开关系。
不然,将心比心,他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去鞭一个殉国臣子的尸体,哪怕有再多私怨。
他心下千回百转,另一头雍国中央的帐篷里也是燃灯至天明。
第二日起身,谢涵出门散步,远远的,便见一抹风姿无限的倩影。
是召太夫人,她今日梳一个松垮的堕马髻,木步摇上的垂珠来回摇晃,有别之前的严肃端庄,添了几分慵懒意味,便如神女走下神坛来到人间。
她侧头,面带微笑,身侧的是四十余岁已眼角皱纹、脸带褐斑的邹伯。
“温留君。”走近了,召太夫人率先喊道。
闻及只言片语,大抵是马匹生意,谢涵挑了挑眉,面上行礼道:“太夫人,邹伯。”
姜云容忙扶起谢涵,“温留君可是大安了?说来还没感谢温留君替老妇解决率谷马贼这个心腹大患。”
谢涵有点想学沈澜之摸鼻子了,当时平燕之战军饷拖延,他在赵臧建议下端了率谷马贼,后来才发现被那厮坑了一把――那马贼就是召太夫人的一波私兵。
当然,他也不后悔就是了。
但不后悔不代表现在不尴尬,他稳住面部表情得体地笑笑,“彼时情急借道,只知会了召二公子,没来得及禀告太夫人,涵这里向太夫人请罪。”
反正是赵臧的锅,他不背。
“燕国无故兴兵,老妇亦觉不妥,召国弱小,当时不能助君一臂之力,已深感歉意,如何当的起温留君的请罪?何况兵贵神速。温留君也是不得已为之,不必挂在心上。”
听召太夫人讲话,实在是一种享受,谢涵肃容深揖,“太夫人深明大义。”
“不知以后温留君是留在扶突,还是常驻温留?”
邹伯笑道:“听说是驻温留。”
谢涵点头。
姜云容一抚掌,“看来老妇与温留君倒是邻居了。以后温留君治水有成,老妇定要来遣人取经。”
没人看好谢涵治水,包括想巴结齐国的邹伯,张了张嘴,只能干巴巴道“是啊是啊”,实在说不出姜云容那样真诚信任的鬼话来。
谢涵笑了一下,本想提醒一番邹伯,不要被姜云容迷得色授魂与,给出太多利益。
毕竟齐马也大多是邹国供应,给了召,他们势必会受影响。
可如今,他又哪里有脸在姜云容离开后和邹伯这么说呢?
只得回以一笑,“倒是期待与太夫人比邻而居的日子。”
姜云容看了一眼西边,那是唯一一个还空着的空地――燕国的歇脚处,略有深意地笑道:“老妇亦是。”
与二人别过后,谢涵又溜达几步。
这两日他都出来溜溜哒哒,偶尔投壶,偶尔射箭,倒一次也没见到过霍无恤,哦不,有一次,只是对方看了他一眼,就飞快跑走了。
他捏了捏眉心,正这时,见一队队伍纵马东来,似要出辕门。
走近了,发现是楚国车马,他微微一笑,“舅舅可是要去打猎嗯嗯――”
他对经渠君的话还没说完,从天而降一根马鞭,在他腰间一绕。
他连忙往后一旋身,正要躲开,忽然瞥见马匹上的人影,便停了动作,任由对方卷他上坐骑。
霍无恤本已跑远,见状来不及多思考,下意识跑回来,“诶诶你们干什么呢?”
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远的马屁股,和一蹄子的灰。
那卷了谢涵的人早已一骑绝尘而去。
他往旁边一看,见拴着辆马匹,忙不迭抢过来跟上去,回头对自己身后卫士道:“看着点马印方向,快叫齐国卫士过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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