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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乌合之众
“呜呜呜”起了风。天空云层压得很低。
夏日里的雨，说来就来。
闪电画出弯弯曲曲的线条。惊雷炸响，刚才还在呱呱呱叫的野蛙都不敢出声。
“噼噼啪啪”雨点砸在帐篷顶的皮子上。很响。
帐篷很简陋。只有头顶有遮雨的皮子。
帐篷下生了火堆，架着一口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热气。
炖肉很香。至少周遭淋雨的军兵是这样想的。
“双娥，这就不是适合征战的季节。”大部分军兵都在雨里。杨双娥并没有完善的营寨。
“要不是你拖延，我们现在应该在韩阳州府了。”杨双娥更生气。
“军心，军心还要不要了。”陈辅仁有点气急败坏。
杨双娥一如既往的想保持杨家的高贵。这雨里更是看得出来，军兵的神情都不好看。
“只要打赢了，什么军心都有了。”没有陈辅仁在，杨双娥或许还会注意一下军心。她现在算是和陈辅仁相依为命，也算是靠着陈家。从高傲到低下，这个脸，她在陈辅仁面前丢不起。
陈辅仁一味的忍让。并没有得到杨双娥的认可。
大雨转小雨。杨双娥吃肉很豪气。只有这点豪气，还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是高傲的杨家人。
陈辅仁在雨中来回穿插。齐云州的人，还是要照看好的。
这是一直很穷的轻步兵队伍。别说重甲，连皮甲都没能全部装备上。
简易藤条编制的甲具，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
雨水浸过，没有煮过油的藤条会变形。夹得人很难受。
干饼子不干了，雨水发涨后，还更容易下口。
军兵门们默默的咽泡涨的干饼子。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撤回齐云州。”陈辅仁的亲信实在不想伺候杨双娥了。
“撤回去？”陈辅仁没这样想过。
一旦撤走自己的人，就意味着与杨家的结盟关系破裂。
“齐云州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被涂立的人蚕食的领地，大部分就是陈家的地盘。现在齐云州陈家，夹在韩阳州府与窦家之间，生存都很困难了。
陈辅仁也是一阵头疼。
经营中京，原本是最好的选择。杨双娥偏偏急于扩张。跑来和韩阳州府开战。
如今的韩阳州府，不是以前那个没人要的地方。它们的战力，陈辅仁是领教过的。
“大人，咱们要么进，要么退，在这里耗着是最为不智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能耗么？”陈辅仁有些恼火。
“大人怕是不知道，夫人有整合咱们的人的心思。”
“咦！”陈辅仁对杨双娥很好。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只要开战。全军由她指挥，战后，咱们还能不能指挥得动咱们的人，可就不好说了。”这位陈辅仁的亲信说得不无道理。
“嗯，我知道了。”陈辅仁还是不想和杨双娥翻脸。
“咱们先安营扎寨。造个安稳的营地再说。”一场雨都让大家这么难受。这样的确不是个事。
土山雨后，泥水横流。就没有干燥的地方。
女人，就不该领兵作战。
陈辅仁看着一身湿透的杨双娥也是很无语。
简易帐篷起不到多大作用。好在那一堆火一直没有熄灭。虽然烧出很多呛人的烟。总归还是有些亮光在照亮那一片地方。
“双娥，咱们退兵吧！”
“不可能。”
杨双娥难得得转脸瞧着陈辅仁。
“中京能抽调的人，都到了。我们没有骑兵。雨过天晴，就按部就班的朝前推进。”
“哎！”陈辅仁受不了杨双娥偶尔的乞求。这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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