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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祂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问:“上一任裁决者大半的精神体碎片,这个够吗?”
“够。”玄鹤瞥一眼树界主,上一任裁决的精神体碎片在树界主手里并不奇怪,毕竟:“活着的时候被你囚禁,死了还要当祭品,啧啧啧,真可怜。”
一旦下定了决心,树界主便不会因玄鹤几句话动摇:“物尽其用罢了。能为宇宙繁盛而亡,也算他死得其所。”
“哦豁,你这是在提醒本大爷,跟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尽管早就知道树界主作为修罗情感淡漠,玄鹤仍旧心里不爽。
虽然这事按理说与他无关。
“行吧。不过只能是纯粹的精神体,一点意识都不能带。黑翼说到底还不到二十,意识体强度跟上一代没法比。两道意识争夺,黑翼一旦落败就麻烦了。”玄鹤提醒道。
树界主点头:“我知道。”
身为精神体类人,祂比玄鹤更清楚意识之争的可怕——毕竟祂见过太多活生生的例子,输的一方自然是被吞噬,赢的一方也不会好过,疯癫都是轻的。
玄鹤忍不住问:“你真舍得?”
不舍得啊,要不是别无他法,树界主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刚见他时,他还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团。”树界主看向自己的掌心,仿佛陷入回忆。“我带他来树界,看着他长大,教会他担当与职责。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明明种族不同,还总爱叫我"母亲"。不过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会衰老,也会死亡。他不像长生这样得天独厚,使用最终审判,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荷。当我重新将他带回树界时,他已然濒死。”..
既然真的心疼,又何必算计他使用最终审判呢?玄鹤很想这么问,但他内心也清楚答案。因为对树界主来说,一个持有最终审判的裁决,远不如一个没有最终审判的裁决让人放心。
哪怕那个孩子,可能是祂亲自教养长大。
“我将他的身体化为一颗种子,用生命之力维持他"生"的状态,然后结出草木之心来容纳他的精神体与意识体。不过到底太久了,他还是累了……我安排凌将他带出去,原本也是想着,让他借凌的眼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他愿意醒来,我会将身体还给他,他想去哪便去哪。玩累了,就回来,树界本也是他的家。”
树界主似是想笑,脸动了动,但没能做出笑这个动作。
“抱歉,让您听这些陈年琐事。”
玄鹤耸肩表示无所谓。他记忆里其实也有不少关于树界主和那位的传闻,但这毕竟是二十亿年前的事了,是真是假无从考据。树界主愿意说,玄鹤就当是个轶闻听一听。
玄鹤好奇一点:“你让凌带他出去,寒界主没说什么?”
“也不是让那孩子做白功,那颗草木之心便是酬劳。”树界主回道:“草木之心蕴含的力量,对凌的精神体有好处。”
“拆的七零八落还能拼起来,也得亏是在你树界。”想想也是惨。但如果真按树界主所言,那么这还能勉强和家事沾个边。不过这样一来,“抹掉意识体,他就是真的死亡了。”
树界主本不信缘,只是现在由不得祂:“我打算先将他的意识体保存下来,如果精神体修补过长生后还有剩余,我会想办法补全。如果没有剩余……那就是无缘了。”
“精神体先不说了,他的本体,你知道是什么吗?”玄鹤观察这么久,也没见盒子里有类似本体的东西。
树界主的说出来的话确是吓了玄鹤一跳:“是审判。”
“审判?你确定?”玄鹤都变音了。
树界主沉默。
这个审判并不是指黑白剑,或者说,黑白剑只是审判的表现形态之一。
祂是历任裁决者的武器,是裁决权限的载体。只要大荒没有收回裁决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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