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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杜孤庭，后者眉头一皱，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两人都图色，她便要占高位，尝尝猫戏老鼠的滋味。
不过，杜孤庭也并非那起急色之人，见状只是端正坐好，低头看书。
他手上拿的不知是什么军机要务，楚斐然逗弄他的心思渐消，撑着头有些昏昏欲睡，远远的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叽叽喳喳。
“我瞧王妃就是妖女，不知给王爷下了什么迷惑人心的药，竟让威武的王爷窝在她那医馆里头打杂！”几名书生摇头晃脑地说着。
寻常皇亲贵族出行，必然是要鸣锣开道，或以其他法子做警示，不是为了威风，而是为了清除道上闲人。
杜孤庭素来爱民如子，并不想惊动众人，因此马车看起来极为低调。
那些书生许是在茶馆旁边谈论国事，所以声音大了些。
往常，诋毁楚斐然的言论很多，而且能够得到附和，不过今日，风头却转变了。
有女子的清脆声音响起：“我看不对吧？王妃分明就是神女下凡！”
楚斐然远远望去，只见一粉衣女子站在人群中，姿态不卑不亢：“若不是神女下凡，怎么能够研制出这样神奇的药方，解除疫病，你们都自诩读书人，纵观史书，哪一次爆发疫病不是大规模死伤，可这一回却被简单解决。”
“那，那岂是区区妇人功劳？”吕秀才不屑地争辩，“分明就是王爷治理有方，吉人天相，福泽百姓。”
“呵，王爷再强，也需要人辅佐，若王妃是名男子，恐怕早就被吹成了当世神医，为何你们对待女子的时候，却这样轻蔑鄙夷？”
粉衣女子的话，激起一片共鸣。
“吕秀才，若不是王妃的七寒汤，伯母恐怕都要捱不过去了！”
“我看周小姐说得对，王妃就是神女下凡，与王爷琴瑟和鸣，让王爷冰山解冻。”
“嘿，你们还别说，王爷很疼媳妇儿呢。”
“嘿嘿，外头疼媳妇儿，怕是在家里也伺候得彪悍王妃舒舒服服～”
楚斐然放下帘子，莫名有些尴尬。
外头的话题渐渐歪成了王爷如何如何宠妻，甚至于床笫之间如何如何。
马车驶过这条小巷，杜孤庭绷着脸质问：“燕杀，这就是派你剿除流言的成果？”
燕杀振振有词：“王爷，清除流言，唯有以毒攻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