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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那边，大半太医都去忙着研究瘟疫，零零散散几个留守，被连拖带拽地拉进地牢。
“……哎。”
太医摸着王存睿微不可察地脉象，连连摇头。
“我无能为力。”
龙九霄一来，就听见太医让人准备草席。
“去叫清棠。”
王存睿身上，还关系着泄题一案。
绝不能现在死。
外头的宫道传来打更声。
“一更——”
伴随着宫人拉长的声调，太监从墙那边匆匆穿过，险些和打更的撞在一起。
头也不回地往前赶。
“宴姑娘！宴姑娘！”
太监尖细的嗓音拉得老长，宴清棠从屋子里走出，看见太监满头大汗道。
“王存睿中毒了，太医没办法，王爷让奴才来请你。”
“带路。”
宴清棠拿起药箱，跟在太监身后。
不是王存睿，兄长根本不会染上瘟疫。
恨不得他死！
泄题一案还无结论，王存睿和案子千丝万缕。
他又不能死。
话又说回来，太医束手无策，自己去了，他就能活？
宴清棠心中千头万绪，脚步一刻不曾停歇。
看见王存睿那一刻。
她就知道。
王存睿活不了。
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毫不犹豫落在他各处要穴。
吊回半口气。
她对龙九霄微微摇头。
龙九霄心沉了下来，冷漠地盯着半死不活的王存睿。
“王存睿，背后之人要你性命，你的毒无人能解。自作聪明一世，到最后，还不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包庇凶手。”
王存睿在冒虚汗，恶心想吐，又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心跳在耳边扑通扑通，如同索命阴差，要将他整个人拖下地狱。
“我不甘……”
他嘴里喃喃着，眼底爆发出惊人的恨意。
“……大米！”他直勾勾盯着龙九霄，“试题交易于大米上进行，刻……”
他声音慢慢小了，要俯在耳边才能听清楚。
可越到后面，声音微不可闻。
嘴唇还在蠕动，却没有一个人听的清说的话。
只能看见他睁大的瞳孔一片浑浊无神。.
王存睿死了。
地牢陷入安静，气氛凝滞。
宴清棠心中，也没有一丝快意。
“他最后说交易在大米上进行，应是把题目雕在米上。”
龙九霄眯了眯眼，瞧见清棠蹲下身，拨弄王存睿身体，取下一些血装在瓷瓶中。
“你这是做什么？”
“他中的毒很罕见，我想研究看看。”宴清棠落在他身上的清眸，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秒。
对方这么急着灭口，泄题一案牵扯巨大。
她不想冒出不好猜测。
思绪不受控制。
如果龙九霄被人下毒呢？
赶得及。
救得下吗？
“我回去了，你继续调查吧。”
宴清棠擦完银针，拎着药箱就要走。
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和本王待在一起，就让你那么不舒服？”
龙九霄注意到她脸色难看。
一听这话，其他侍卫傻眼，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
这还有命活吗？
可是又控制不住心中好奇。
想多听两耳。
一时间，既兴奋，又害怕。
宴清棠压下心中不安。
冷淡地看了眼王存睿，又环视一眼散发霉味的牢房，最后落在龙九霄身上。
龙九霄不自在地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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