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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年说完这句话就进了洗手间。
江洛坐在床上看着盛斯年的背影，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盛斯年走进浴室洗了一个凉水澡，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他在浴室里故意磨蹭了很久才出来，给江洛留了足够的时间离开。
也免去了两个人再次碰面的尴尬。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从浴室出来后，江洛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未干透的泪痕。
盛斯年看着他，擦头发的手瞬间顿住了。
他目光沉沉，声音故作冷漠道，“怎么还不走？”
江洛听到他的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盛斯年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他的身上。
“要走赶紧走，别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我。”
江洛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擦眼泪反而流的越凶。
盛斯年不想看他的泪水，背过身去狠心道，“换上衣服，立马离开这里，既然这么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那就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江洛始终没有回他的话。
盛斯年等了片刻，还是有些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洛坐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表情即纠结又委屈，让人望着有些不忍心。
盛斯年克制自己不要心软，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江洛脸上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的栽在这小没良心的身上了。
盛斯年站在那里微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盖在他的脸上，帮他擦了擦眼泪。
江洛抬眸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没等开口，就听到盛斯年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看不得你的眼泪，你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盛斯年轻扯了下唇角，自嘲道，“江洛，我再最后问一次，这感情你还想不想要了，如果不想就说点什么让我彻底死心。不然每次你一招手我就贴过去，显得我很……”
“卑微”这两个字太难听了。
江洛不舍得把这两个字放在他的身上。
所以没等他说出口，江洛就紧紧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摇摇头，恳求道，“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盛斯年看着他着急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那我应该怎么说？”
江洛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他哽咽道，“你很好很好，我没有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