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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菲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毒发引得她呼吸都不顺畅，张大嘴想开口说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单捏住狐菲菲那只受伤的手腕，一惊，“是腾蛇之毒！蛇崇回来了？”
白单看虎骁，虎骁神情恍惚了一瞬，猛地反应过来，伸手去触摸自己脊背上的龙鳞利甲……那日和蛇崇对拼，蛇崇的蛇毒似乎融进了他的鳞甲上，而狐菲菲的手掌不小心按在上面刺破，所以腾蛇之毒就顺着……
虎骁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救她，白单求你救她！”虎旭抱着浑身开始痉挛的狐菲菲，哀求声凄凄，声泪俱下。
白单心酸地蹙眉，却仍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腾蛇之毒，我也没法子！”
虎旭抱着狐菲菲无助地大哭，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地放下狐菲菲，膝行着朝涂婳爬过去，“涂花花求你，你能救万兽之都里那么多兽人，你也一定能救菲菲对不对？求你，菲菲得罪你的地方，我代她给你磕头，求你救她！求你救她！”
虎旭期盼地看着涂婳，涂婳却是朝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有法子！”虎旭激动地抓住涂婳的衣角，“你是不肯救她！我把我的命给你，只求你救救她！求你……”
“不是不肯！”涂婳打断他，说不出的滋味，“是不能，腾蛇之毒的解药，在那个小木箱里……”
蓦的，虎旭捏着涂婳衣角的手松了下来。
低垂着头，虎旭混着泪水的低笑，肩膀抖动，片刻后起身，回到狐菲菲身旁。
狐菲菲被腾蛇之毒折磨得只想快点赴死，强撑着抬起一只手来……虎骁本能想去握，但却被虎旭抢先一步，紧紧攥在掌心。
虎骁呆呆地望着那紧握的双手。
不，这次不能叫抢，是狐菲菲主动朝虎旭伸出的手。
狐菲菲躺在虎旭的怀里，费力地张合着唇，忍着痛楚，声音微弱，“对，对不起！”
虎旭的泪与狐菲菲的融在一处，他笑着同她说，“没关系，我陪你，我一直陪着你！”
“下辈子，我，我不要，再爱别人了，好，好累……”
说完这最后一句，狐菲菲便合上了双眼，浑身的痉挛抽搐，也终于平息了。
虎旭抱着狐菲菲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拍着她，“累了就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