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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
洛菀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但用在此时的语境里，莫名又觉得有些沉重。
她沉吟片刻，问身后的佣兵首领：“墨秋说楼下有几个人等着见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佣兵首领看着她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道：“桃夭、桃灼、骜和不驯。”
洛菀点头，又倏地扭头看他，神色古怪：“不驯是人名？男的？”
佣兵首领对着她眨了眨眼，表情坦荡，隐隐带着腹黑，算是默认。
洛菀没说话，回身默默启动了车子引擎，同时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不愧同样是位居高位的人，一个个起名跟玩儿似的。
之前云昊宸四大金刚的名字已经足够让她印象深刻，没想到眼前佣兵首领起的名字更是让她涨了见识。
脚踩在离合器上，她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其他人呢？”
佣兵首领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脸色突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桃灼看到这巷子中有人卖手工糖人，说想买一个给你玩，桃夭跟着她一起。”
洛菀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表情，虽不明所以，却多了几丝玩味，故意拉长声音询问：
“哦······桃夭和桃灼去给我买糖人，那剩下的两位男士在哪里？”
佣兵首领气闷的表情更加明显，深深吸了口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骜陪桃夭，不驯陪桃灼。”
洛菀好笑地睨了他一眼，神色戏谑：“原来如此。”
五个人一起过来，总有一个人会落单，偏偏落单的这个是他堂堂佣兵首领，难怪他的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
将车窗缓缓摇下，她对外面的人歪了歪头，示意他们上车。
等所有人都坐稳后，她松开离合器，将脚下的油门一脚踩到底，同时不忘对身后的佣兵首领道：
“我很好奇你所谓的渗透是什么意思，路上详细说给我听听。
哦对了，记得联系桃夭，让她们一会儿直接去夜色汇合，骜欠我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一个小时后
洛菀坐在夜色专门为家主和主母准备的包厢内，一脸慎重地重复: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佣兵组织失联，是因为组织内突然多了一些身有内力却势力不明的古武高手，试图渗透组织内部取而代之，并想杀了我这个幕后首领……”
“是。”
佣兵首领回答，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如果当时佣兵组织沦陷，您召见、安排的人都会变成藏在暗处的箭，时刻将利刃对准您，蓄势待发。
我虽恼怒您在佣兵组织陷于危难之际不在现场，可当我知道您重伤濒死、自顾不暇后，便散了心中的怨气，自发将组织的人召集起来，控制住危险，不让其继续向外扩散。
这些天，我以身设饵，一一排查了组织内的异常，也解决了一些潜在危险，终于将那些危险分子都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说到这儿，我又不得不感谢陆雾心，若非她将自己唯一的内力传承给了我，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渗透中，我可能根本活不下来······
所以昨天，在知道绝杀令完成的时候，我一时竟不知自己该恨她还是该谢她。
是她想要毁掉佣兵组织，我才动了杀心，可到最后，也是因为她的内力，才帮组织逃过了一劫。”
洛菀看着仿佛陷入回忆的佣兵首领，慢慢压下心头的沉重，轻声问了句：“你曾经喜欢过她吧？”
佣兵首领叹了口气，目光如烟一般渐渐朦胧，似乎在追忆过去：
“喜欢，怎么不喜欢，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又曾跟我度过一段相濡以沫的日子，若非她内力觉醒后胡作非为，我也没想过杀她。
她不该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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