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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拓跋霍越骇然大惊,用刀撑地,手背和腕骨上的青筋暴突,强撑着站起来,嘶哑低吼。
“滚回来!”
然而为首的一匹狼已经把云柚骑着的马咬伤了,高头大马惨叫嘶鸣,跌跌撞撞着轰然倒下。
云柚从马背上摔下来时,耶律慕容及时扑了过去,抱着云柚滚在草地上,把人紧紧护在身下,自己的肩背留给了上前的狼群。
拓跋霍越身躯一晃,“哗”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弯刀也抖动着,眼看着要再次倒在地上。
却不知他从哪来的爆发力,突然直起身子,用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疾跑过去。
恰好在头狼试探性地靠近云柚和耶律慕容时,男人雄伟的身躯立于两人前,抬起的弯刀挡住头狼。
“退回去!”拓跋霍越气息悍然,碧绿色的狼眸中染上嗜血杀意,比头狼更凶残冷戾,重复着下达指令。
“阿满,退!”
头狼浑身灰色皮毛,顺滑,油光发亮,扫帚似的尾巴又粗又硬。
它整个身子威武雄壮,碧绿色的狼瞳锐利凶恶,与拓跋霍越对峙着,没有再进攻。
它带领的狼群慢慢把云柚和耶律慕容的部下包围了。
上百头狼的眼睛绿光闪烁,在天色渐渐黑下来的草原上,星星点点,如幽灵般,杀机四伏,令人恐惧。
它们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猎物的架势。
狼是草原上神圣又强大的存在,是一个团结的集体,他们中每个成员都明白自己的职位与地位。
一个狼群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它们统一行动,绝对服从,协同作战。
这就是狼的纪律,这种精神让狼傲然于世。
狼懂气象,懂地形,懂选择时机,懂知己知彼,懂战略战术,懂近战、夜战、游击战、运动战、奔袭战、偷袭战、闪击战,懂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它们还能有计划、有目的、有步骤地实现全歼马群的战役意图……这种种。
它们对战术安排的严谨、对天时地利的把握、耐性、组织性和纪律性,颇有战略家的味道。
这也是草原人把狼奉为祖先的原因,他们的很多战术都是从狼那里学来的。
草原人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敢向狼群发起进攻,而狼也不会主动伤害他们,一直以来草原人和狼都是互不干扰的。
然而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了草原上的传说:拓跋霍越是狼之子,受狼庇护。
因为拓跋霍越被云柚伤了,头狼便带着自己的狼群找云柚报仇。
原来,那个传说并不是因为草原人对拓跋霍越这个杀魔的恐惧,而夸大其词编出来神化了拓跋霍越。
头狼忽然动了。
但它没有听从拓跋霍越的指令退下去,而是绕过支撑不住再次跪下去的拓跋霍越,拖着尾巴慢慢来到了云柚面前。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屏住了呼吸。
耶律慕容严丝合缝地护着云柚,用外袍包着云柚,不让头狼触碰到云柚的一根头发丝。
“别动。”拓跋霍越无力挪动,背对着被头狼梭巡的云柚和耶律慕容,粗大挺立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咽下一口血,话里都含着血沫子般模糊低哑。
“不要动。”
唯有狼的喘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所有部下们以为今天在劫难逃会成为狼群的晚餐时,被拓跋霍越叫做阿满的头狼忽然低首,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蹭了蹭云柚露出来的发饰。
杀机和紧绷感一瞬间消失,所有人包括拓跋霍越在内,都懵了。
尤其是拓跋霍越,简直是不敢相信阿满会臣服一个人。
狼的一生就是战斗的一生,从不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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