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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露出一丝微笑，平静的看着前方。
他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在他的记忆里面，这也是最熟悉的地方。
阶梯开始消失，那个裹在长袍里的高大身体出现在秦明面前，秦明要抬头才能看见他那双红色的眼睛。
而在他的身体上，一条条粗大的铁链将他绑的十分牢固。
“你能来这里，说明我的计划开始实行了。”
这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又似乎是自己的灵魂在低语。
秦明愣了一下，才微笑回道：
“您的计划好像不太顺利，我是说，其他方面。”
兜帽里的阴影十分浓郁，除了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之外，其它什么也看不到。
但秦明却能清晰的感到对方的不在乎。
那是沉浸在骨子里的自信与骄傲。
“不重要。”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说完秦明感觉到了一股威压降临在自己身上，似乎想要逼迫自己跪下。
若是之前的秦明，只怕是完全不能抵挡，但是现在他已经融合了深渊意志，而且，这并不是真实世界。
是自己的回忆而已。
是的，自己在和回忆里的鬼皇进行谈话中。
而回忆里的鬼皇，居然想要自己跪下。
多可笑。
多霸道。..
秦明虽然能抵挡，但是还是面露难色。
自己这样不给鬼皇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眼看着秦明身体一动不动，鬼皇也不生气，从容的收回了自己的威压，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秦明的想法而已。
只要秦明愿意成为这把钥匙，他是否下跪并不重要。
“你已知晓自己该做什么，对吧？”
秦明扶了扶脑袋，这声音听多了自己能感受到一阵阵头疼。
虽然自己拒绝了对鬼皇下跪，但是话还是要回，现在撕破脸面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对方即使被囚禁在深渊之下，想要杀死自己也是简单无比的事情。
融合深渊意志之后，秦明才知晓，像夜蝠子这样的人，原来并不止一个……
秦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对鬼皇的尊敬，这才回道：
“我会尽力的，但您也知道，现在我进不去深渊，而且，我的实力还不够……”
鬼皇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明一眼，然后这个记忆中的世界悄然崩塌了。
他对秦明的回答不是完全满意，不过他也不在乎。
秦明只要答应就行，其他的，他都早有安排。
至于秦明是否真心他也不在乎，正如秦明所说，他实力不够。
一切都恢复正常，现实的秦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长出一口气，秦明看着远方的夕阳，会心一笑。
这一刻，他才开始尝试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