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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帮人说话，就像是打太极一样。
所以她也没着急，只是眯着眼睛等楚氏继续说话。
楚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为了自家女儿的事过来的，但此时见到太子之后，她又觉得贸然说起此事来，似乎又有些不妥当。
楚氏在这边上下两难，凤瑾也不紧不慢的在一旁等着她开口，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最终，楚氏还是深吸一口气，对凤瑾说道：“太子殿下此行，只是为了世子回府探亲？”
“倒也不尽然。”
凤瑾笑了一声，“本宫这些年间，都未曾出过京城，自然是应当出来瞧瞧这大好河山的。”
“……”楚氏又僵硬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妾身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
“王妃尽管说便是。”
“妾身今日听永寿说，她见过太子殿下了，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小女无礼。”
闻言，凤瑾这才惊讶的扬眉。
“王妃这是说得什么话？永寿郡主可爱得很，本宫怎么会怪罪？”
本来这只是凤瑾的一句客气话。
一般情况下，只有实在没得夸了，才会夸一个女孩可爱。
但就是这句话，却成功的让楚氏白了脸。
楚氏连忙说道：“太子殿下，小女资质粗陋……”
“嗯，本宫知道。”
还不等楚氏的话说完，凤瑾就直接点了一下头。
楚氏：“……？”
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起来。
而凤瑾也仿佛是后知后觉的知道了楚氏的意思一般，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王妃该不会是觉得，本宫看上了永寿郡主，想要纳永寿郡主为妃吧？”
楚氏连忙说道：“妾身自知小女不配……”
说话时，楚氏既难堪又庆幸。
难堪的是，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贬低她的女儿。
庆幸的是，太子殿下并没有要纳霏儿为妃的意思……
只要能彻底消了霏儿心里的念头，就算是舍出她这张脸，也是值得了。
“王妃尽管放心便是。”
凤瑾十分和蔼可亲的说道：“若是永寿郡主生得如同永昌郡主一般美貌，本宫也许就动心了，本宫若是要纳妃，必然也得是一等一的美人。”
去他妈的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如果凤瑾当真是个男人的话，喜欢的也必然是祸国妖姬飞燕合德，而不是才德兼备的班婕妤。
更何况，永寿郡主才貌双缺，这位淮南王妃还真以为自个儿这女儿是个宝贝呢？
自始至终，都是凤瑾在与楚氏说话，景寒川坐在一边，低垂着眼眸，一声都没吭。
楚氏似乎也觉得自己脸面上挂不住，告退一声，便急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