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路面,她手上连灯笼都没有一只。没有办法,她解开缰绳,硬着头皮往曹家湾赶。
走着走着,一阵奇怪的呜咽声从远方传过来,她停下马车侧耳听了听,汗毛竖起,冷汗直流,一挥鞭,马飞奔起来。
又往前走来接近两三里地左右,四周已经没有什么遮挡物,灿雪停下车,往四周看了看,远处有七八个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挪动,她总感觉许氏的声音在呼唤她。
春天的深夜寒气逼人,露水降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路上的草丛也是湿漉漉一片,泥土散发着发霉的土腥味和陈年的青苔味。
远处的树像是张牙舞爪地怪物,在风的吹动下树叶莎莎作响,像是一只只要她赶紧滚蛋的野兽发出的警告,连墓地都不怕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驾!”她尖叫着挥起马鞭,恐惧像现在无处不在的薄雾将她包围,她几乎要闭上眼睛了,反正看不到路,只要马车还在动,她就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不知跑了多久,灿雪感觉马车是在十八层地狱的过道里面奔跑,两边的树木像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隧道,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吐了,擦了擦嘴角,她还是不敢将马车停下来。
马车在一片明亮中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放下心来,虚脱地倒在车厢的木架上。
耳中传来哭嚎嘈杂声,许氏,白先生,明景,羽飞,几个人的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天亮了,她睡在明景躺过的床上,许氏则坐在一只矮脚凳上,头趴在床边。
“姨母?姨母?”灿雪轻轻拍了拍许氏的肩膀。
“小雪你醒了?”许氏像是被闪电劈了一下,迅速抬起头马上说道,见灿雪两眼炯炯有神又马上放声大哭起来,“你是要吓死我啊你这丫头,我被吓的魂都没有了啊我。”
白先生闻声走进来,灿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慰许氏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边说边递了只手帕过去。
“你要是出事了我要怎么活,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许氏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丝毫不理会灿雪的安慰。
灿雪只知道许氏待她很好,却从来不敢奢望能占据多少许氏真正的疼爱。
许氏涕泪横流,这是她没有想过的。她是真的将这个捡来的孩子当成了宝贝。
昨晚许氏在家门一直等到深夜,见灿雪还没有回来只好去求助族长,族长带着她找到药谷。药谷没有找到她又来来回回沿着药谷和曹家湾的路上找。
灿雪拿着手帕给许氏擦眼泪,一低头才发现,许氏脚上只穿了一只鞋,那只光着的脚上有点点血迹和着稀泥。她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