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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色在炮火区显得更加暗，一些人在空地处架起了篝火，我们一人端着一碗汤围坐在篝火边，听市长扯皮。
“要是换在二十年前，我是一定要冲上前线的。”市长喝了一口汤，挥舞着另一只手，“可惜，我今年六十一啦，老骨头一把，真打不动。”
“瞧您说的。”胡知尉更能扯皮，“您是老当益壮，看您这精神气，不知道的也就以为是四十出头的呢。”
“就是啊。”“说的太对了。”众人纷纷憋住笑附和。
市长淡定地笑了笑，谦虚地摆摆手：“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啊。哎，小许，你今年多大啦？”
“29，快三十了。”许佚回答，火光跃动在他略显漫不经心的瞳孔中，晕着淡淡的亮色，“不年轻了。”
“你这孩子，三十岁还不年轻啊？”市长笑眯眯地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了我身上，“你呢？小姑娘，你多大？”
我本来半缩在许佚的身后，闻言有些懵：“我吗，我比他小两岁，27。”
“我也是。”严队插嘴道，“咱们同岁。”
市长点点头，突发感慨：“有时候我在想，战争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很好的年纪，却硬生生耗在了战场上。如果没有人机大战，你们会在做什么呢？”
我会在做什么呢？我半工半读考上了清通大学的研究生，已经在一家科技公司实习成功，快转正了。我应该会努力工作，过着朝九普通打工人生活。后来，我可能与某个男同事看对了眼，恋爱结婚生孩子。
不会有和林浯页的那两年，不会有精神病院的那三年，不会有地下城的这些天。
我被拖拽进这场战争，而且越陷越深。
许佚会在做什么？他好像是在读什么军校，应该还是会加入军队？我看向他，而他只是低头默然呷着汤，脸上光影明灭的样子有点陌生。其实我好像并不太了解他，或者说，其实我们互相之间都并不太了解。
市长提出的这个问题伤感且有深度，一时间每个人都很安静，幻想着自己原本的人生，普通的，平凡的，温馨的。
突然，一个通讯器的响铃打破了寂静。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杨彻意外地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接起通话走离了篝火。
“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市长打了个哈欠，招呼着秘书离开，“你们辛苦了，也早点休息吧。”
“市长慢走！”胡知尉笑着喊，敬了个随随便便的礼。市长走后，他笑嘻嘻地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亮了亮空白的碗底，“兄弟们，***了。”
这时候，杨彻回来了。他没有坐回原位，而是走向许佚，神色犹豫地说：“队长，我......”
“怎么了？”
“我......”他又犹豫了片刻，忽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我要回邱塔了。”
“现在吗？”许佚愣了一下，也站起来，“发生什么了？”
“对呀杨彻，哪有这么着急就走的？”严队走过来搭住杨彻的肩，“发生啥了，告诉兄弟。”
“没有，就是我...现在的队长找我有点事。”
“那他咋不过来？”胡知尉慢悠悠道，“邱塔真不厚道，连机甲队都不舍得派出来支援，藏着掖着干什么呢？”
杨彻似乎是默认了，没有反驳。
“没事，你去吧。”许佚拍拍他，“他可能有要紧事，到了联系我。”
杨彻点点头：“你们也是，有事就联系我，我绝对立刻飞过来，字面意义上的。”
几个男人一番告别后，杨彻就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严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道，“这小子绝对心里有事。”
“他既然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许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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