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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武器已经收缴完了。
“指挥官。”严队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开口道，“这次……”
“即刻检查地下城防卫系统。”许佚打断他的话，“小丁不会善罢甘休。”
严队嘴巴动了动，只是说了句是。他其实想问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许佚的表情，他又觉得不该多嘴。
“有看到金地吗？”许佚问。
“没有。”严队说，“估计是逃了，这倒是很奇怪。”
“我知道的。”突然于枚礼冒出来，笑嘻嘻地插嘴说，“他被我戳瞎了一只眼睛，胆子也被我吓破了。”
他从裤腰带那里掏出那把染满血的匕首，递给许佚：“谢谢你呀，院长。咱们终于替孙旗报仇了！不好意思，我违反规定带刀了，现在给你保管。”
报仇？
许佚接过匕首，指腹轻拭去刀刃上的血。
是的，报仇。
现在小丁离开了林浯页的身体，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这几年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任映说的，他像一把锐利的刀，结果有一天被人砍断了，从此就疲软到一蹶不振。
在精神病院那三年，其实是他最消沉的时候。不过……他想起小芳躲在人群中歪着头朝他傻笑的情景——谁也不会知道，小芳是那时候他最大的慰藉。
怎么会想到这个？
许佚看向杨若若的背影，眼中头一次露出近似茫然的东西。
当时他单独来这的时候，小丁告诉他杨若若自杀了。他脑中轰鸣一声，等反应过来，已经掐住小丁的脖子，把人死死按倒在桌上，但没有说出话来。
尽管小丁被掐得喘不上气，却磕磕绊绊地笑出了声，说别紧张，已经被救回来了。
“玩我呢？”他声音冷得好似寒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上不肯放松，“带我去见她。”
“我还可以放了她，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小丁困难地喘着气，可堪真诚地说，“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就这么怕死吗？”
他不是怕死，可这一刻，理智的弦全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