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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头疼得彻夜难眠。
洪文杉很客气地接见了他，派医生照顾他，给他注射了抑制毒素的药。他的红斑褪去了一部分，白天已经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可是一到夜晚，他一闭上眼睛，脑中就犹如针扎似的，刺得他陡然睁开双眼，冷汗涔涔，太阳穴像被棒槌猛敲，一下一下折磨的闷痛。
而且，他总是想起方欣黎。那个惊慌无助的女孩，一来就被关在了某个房间里。
他特意叮嘱的，就在他隔壁的房间。
在她叔叔家的时候，小丁占据了她的房间，方欣黎自己却是在房间外把几根凳子拼起来睡的。
想起这个事，他就觉得心里很复杂。
小丁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灯，明亮的光刺得他眯了眯眼睛。他穿上外套，打开房门走出去，随着他的动作，外面走廊上方的能源灯亮了起来。
原地扶着门把手沉默了一会儿，小丁走向隔壁的房间。门锁是虹膜识别的，只有他能打开。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打开房门走进去，动作刻意放得轻慢。
方欣黎太瘦了，躺在床上被被子一蒙，薄得像没人一样。她露出半张脸在外面，头发凌乱，眼角有干涸的泪痕。闭着那双杏仁状的眼睛，长睫服帖地垂着，呼吸淡得几乎听不见。真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小丁从来没用过比喻，但他此刻就在想，方欣黎就是一只小猫，蠢蠢的，有着并不尖锐的爪牙。她曾经紧紧地依附着自己。
对，他应该养一只猫的。
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小丁在她床边就地坐下来。他想拨开女孩眼角的发丝，但最终没有动。如果她被惊醒了，就不会良顺地躺在这里，而是会蓄起仅有的勇气与力量，张牙舞爪地想要抓伤他。这让他很不喜欢。
于是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望着方欣黎瓷白的肌肤，被鼻息撩动的微微颤动的发丝，淡无血色的嘴唇。很奇怪，这样望着她，头疼便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无眠坐了一夜，又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了。
我以为操纵无人机需要很精密的仪器，没想到开关就在我的头盔上。我一旦摁下，眼睛的护目镜便亮起无人机的视野，旁边列着一连串无人机的各项数据。这些只有操纵者才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无人机的各项指令都是由你神经操控的，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严队在旁边说，“我给你示范一下，你就按我的飞行轨迹来。”
“好的。”
我们就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方便无人机飞行。
还是很成功的，除了中间我的无人机摇晃了一下。
“不错，我知道你可以的。”严队摘下头盔，笑着说，“你自己多练几遍，我去指导其他人了，有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也可以问黄千。”
我犹豫了一下，问：“指挥官呢，他怎么不来？”
严队愣了一下，笑容立刻诡异起来：“怎么，想让他教你？”
“不是不是。”我解释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上午的闹事……”
“喔，害。没事的。”严队轻描淡写地说，“傻＊组织的诡计罢了，你不用想这个，安心训练就好。”
我点点头，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人许佚指挥官当了那么多年，哪里需要我瞎操心。即使昨晚他罕见地流露出了一点脆弱，也是很内敛的，说明他也没把我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算了算了，我想那么多干嘛。
话虽如此，我还是去他的办公室蹲他了。
我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等他。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他戴着眼镜走过来。
有一说一，这金丝框的眼镜很衬他的气质。
“你在等我吗？”许佚看到我略为惊讶，打开办公室的门让我先进去。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之前忘记的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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