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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头瘫在椅子上，嘴巴嘟嘟的，念叨着无聊。
“小芳。”阳光男又叫我。
“哎。”我回答，我发现阳光男好喜欢莫名其妙叫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开始说一些没所谓的话，这让我有点烦。
“小芳。”阳光男摆弄着手上的零部件，“我觉得你是完美的。”
“可我是精神病，精神病完美吗？”
“当然了，你心智蠢笨，好像返璞归真一样，回归了本真当然完美。你是我见过眼睛最干净的人。”
“……听不懂。那你自己呢？”
“我嘛。”阳光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不知道看向哪里，慢条斯理启唇，“我是世界上最不完美的人，这是我的罪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赎罪，为了给一切不完美的人赎罪。”
“非也。”我认真听了听，觉得阳光男说得有问题，“不完美又不是罪。反之，完美也不一定好，你看像我这样完美的人，却是落得这种下场。”
阳光男收回眼神，朝我温柔地笑：“小芳，你这样很好，我很羡慕。”
我很想说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余光瞥了眼孙大头，发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凉凉地说：“所以，你是他的马子了。”
“你才是他的马子！”我冲过去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
跟一个人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的缺点。孙大头不用说，他除了长的高大，几乎没有什么优点。而我渐渐发现了阳光男的缺点，事实是我不想叫他阳光男了，我要叫他的名字，秦树。
我已经说过他喜欢莫名其妙叫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说无谓的话，我现在又发现他喜欢自言自语。
有一次，我在比较两杯水哪杯先被蒸发完，突然我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比较蒸发速度。”我说着，扭头看他，结果发现他俯身观察着显微镜，根本没理我。
“秦树，你在跟谁说话？”我必须得到一个回应。
秦树还是不理，但我坚持不懈地问他，终于他盯向我，眼神很漠然的说：“别烦我。”
这种人都会有的，真是喜怒无常。我已经不想待在这里，孙大头也是。
这天许佚来到这里，秦树就让我们两个藏起来。因为事发突然，我们就藏进了一个柜子里，而且还是留了条缝的那种。..
“你真的不需要助手？”许佚有礼貌地问，“需要的话，我可以拨给你人手。”
“不用了。”秦树说，“助手反而笨手笨脚。留在这里的人，还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呢？”
许佚挑了一下眉，好像觉得好笑：“所以你留下了两个有真本事的精神病？”
完了，我心头一跳，与孙大头对视了一眼。原来院长啥都知道！
秦树一点也不慌，反问道：“你监视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许佚走近拍了下他的肩，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我们这边，笑着说，“我只是希望别出什么乱子。”
等许佚走后，秦树拂了拂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让我们出来了。
“秦树你不要介意。”我说，“院长不是坏人，他需要建立威信罢了。虽然我觉得他有点失败，因为像我就从来不怕他。”
秦树瞥我一眼：“你很了解他么。”
“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的呢。”我又解释，“那天我说他是好人，你还哈哈大笑来着。”
秦树又温柔地笑起来：“小芳，你是不会懂的。如果你懂的话，我就不会让你留下了。”
孙大头：“你在说什么？”
“至于许佚，他当然是个失败的人。”秦树又开始自说自话，“用整整三年抢个屁用没有的破芯片，还暴露了一个据点。说到据点，他居然把据点安在精神病院，救出几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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