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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做别人，只怕这个时候，已经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因为是钟曦，他才会百般忍耐，也因为是她，他的心才会这么痛。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欺骗他，他都不会这么难受。
但她不行。
钟曦也在那一刻读懂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口，哽在喉咙中的理由，像是石头一般，坠了下去。
“是。”
一秒，两秒……
男人就那么定定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许久，垂下头，冷笑着问她，“所以你打扮的这么正式隆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看我被唯一的亲人背叛？”
“……是。”
钟曦的心尖揪着疼，她很不想再说下去。
但他一直不肯放手。
这么僵持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那个时候，他应该会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钟曦努力扣着掌心，用那种疼痛感来刺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薄凉辰，我这辈子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破产，看到你难受，看到你被全世界抛弃，这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她咬牙说出了这一句句伤人的话。
最后一个字落下，总算逼的男人口中狠狠磨出一个字，“滚！”
钟曦头也不回，逃走一般，几步便进了电梯。
她的心脏咚咚跳着，无奈又心疼的情绪让她红了眼眶，未免外面还有留下蹲守的记者，她立刻调整了表情，几步并做一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薄氏。
薄凉辰在办公室摔了所有的东西。
闵助理他们听到声音也不敢进去阻止，只得在声响渐停之后，撞着胆子，敲了门。
“薄总，公司所有高层经理已经到会议室集合了，除了，薄副总之外。”闵助理如此说着，然后等待着薄凉辰下一步的命令。
他转过身去，许久没有开口。
闵助理身后的员工们都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没想到薄总因为这次的事情，这么大受刺激，会不会公司真的被萧副总给挖空了，毕竟带走了那么多人才和资源。
要不然，薄凉辰怎么会这么生气！
可只有闵助理心里清楚，能让他家总裁动气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钟曦。
“薄总？”
闵助理又低声唤了一句，“将会议推后吗？”
“不用。”薄凉辰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对面大厦的某一楼层，他的脑海里一直环绕着刚才钟曦说的那几句话。
他无法理解，但不是不能接受。
“温阮儿走了吗？”
“还没有，她说一定要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