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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哪儿学的?”
“和我妈妈学的呗,她是民族歌舞团的民歌演员,就是唱陕北民歌的,我从小听的多了,也就听会了。”
“我在的村里,有一家兄妹几个都会唱,也很好听,不知道你们唱的一样不一样。”
秦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在哪里插队?这里的民歌太多了,有上千种的……”
“原西县的石圪节公社,离这里好像不远。”
“他们都唱什么?你还记得吗?”
文昊张口给他唱了一段儿兰花花,吆生灵,然后说道:“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你唱的很好听哩,学过?这些都是很出名的,传唱的很广,几乎很多地方都在唱。”
“我在北省有个姐,很擅长唱歌,就跟着学了一点,现在她被借调到了平京芭蕾舞团……”
“哎呀,那可真是好地方……”
文昊看她满眼羡慕的样子,趁机问她道:“怎么,想去?办起来也不是很难……”
这姑娘警惕起来,“你刚才说是专门来看我的,现在又想帮我,那么难的事儿你都愿意做,还能做的到,你不是打着什么不好的目的的吧?还说家里是穷人?大骗子!”
“呵呵,你的脑袋是想不清楚我的事儿的,得空你问一下奎勇,他多少知道一些……”
文昊中断了那个话题,重又问道:“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听你唱歌的,我喜欢黄原,也喜欢听黄原的民歌,歌里有种很悲凉的东西,听起来让人心里酸酸的。”
秦岭惊讶地注视着文昊:“你的感觉很好,抓住了黄原民歌的魂。”
文昊想了想,又说道:“黄原这个地方很奇特,从表面上看,是块很贫瘠的土地,可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种表象后面,,隐藏着一种很深奥的东西。”
秦岭表示赞同:“这是一种文化的厚重感,是几千年的文化积淀。现在的黄原方言里还保存着很多古语,比如老乡们说喊一声,叫呐喊一声,听着文邹邹的,而实际上说话的人可能目不识丁。为什么大部分地区的方言中没有留下古文化的痕迹,惟独陕北方言里却保存下来了,这大概也是由于黄原地域上的特点所致,民歌好象也是这样。”
文昊把捏好的窝头码在笼屉上说:“我想,黄原民歌中的悲凉感是一种人对苦难的无奈,是从心灵中自然流淌出来的。
还有个问题,没来黄原之前,我还不知道,黄原民歌里大部分竟然是酸曲儿,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这些酸曲儿的语言很直截了当,又是老公公扒灰,又是大姑娘偷情,民间似乎并不关注它的道德内容,也丝毫没有谴责的意思,仿佛上千年的封建礼教,都没有影响到这里似的……”
秦岭注视着文昊,目光柔和,沉吟良久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
文昊一愣∶”什么意思?”
秦岭笑笑说∶”这是清时期,光绪年翰林院一个大学士的话,当时皇帝派这位老夫子当特使,到黄原来考察,考察完他就写了一份折子送上去,这篇文章叫《七笔勾》,从山川地貌,到衣食住行,把黄原说的是一无是处。不过,我倒觉得,他说的有很多是事实,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能不承认的。”
”你手里有这篇文章吗?”
秦岭点点头说道∶”我爸爸有本线装书,上面有这篇文章,我把它抄下来了,现在就去拿给你……”
秦岭回来时递过来一个笔记本,文昊翻开姑娘折好的地方,只见上面写道:
七笔勾
万里遨游,百日山河无尽头,山秃穷而陡,水恶虎狼吼,四月柳絮稠,山花无锦锈,狂风骤起哪辩昏与昼,因此上,把万紫千红一笔勾。
窑洞茅屋,省上砖木措上土,夏日晒难透,阴雨更肯露,土块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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