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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迟落,扰了几多清梦。
屋外的花枝被雨水浇了个遍,蔫耷耷地垂落在树梢上,零落一地。
然而瓢泼雨意未曾沾染顾荨分毫,她安稳地躺在床上,一旁暖炉内燃着助眠的香。
顾荨眉目安然,脸颊还微微泛着红意,偶然一翻身,隐约间有细碎光芒闪过。
是一条金色的链子,正系在她细瘦的脚腕上。
顾荨无意识缩脚,“唔――”她察觉到了凉意,“又锁上了啊。”
没人睡的半边塌凉的彻底。孟玄烨因为要上朝,每天不得不早早起身离开。
四下一片寂静,侍女和侍卫都在屋外候着,没有孟玄烨的准许,任何人都不敢踏入恶龙的巢穴半步。
顾荨趴在塌上,轻声哼着歌,一晃一晃地摇动着双腿。
清风拂过,廊下风铃扑簌簌响动起来。
叮铃铃――
顾荨留在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饶是她一直乖顺的表现,孟玄烨的控制欲却一直没有减弱。
他的患得患失感在某夜里顾荨叫了沈煜安的名字后达到了顶峰。
他眼神阴鸷,“你还念着他。”
顾荨被他从梦中摇醒,一脸茫然。
她只是做了个梦,想到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点可惜没能尝到沈煜安的味道。
不过孟玄烨的味道她也很满意,所以这点遗憾也只有梦里会感叹两句。
“你在说什么?”
“你叫了沈煜安的名字。”
“……”
孟玄烨咬牙切齿道:“两遍。”
啊,沈煜安
似乎已经许久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了。
顾荨回忆起之前的梦境,她梦到沈煜安和她分别的时候,那略带不舍的克制眼神。
酸涩的爱意与自我奉献浓度正好,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甜品。
不过和浓烈的爱恨占有欲比起来,还是正餐更合她的口味。
她试图辩解,“我只是做了个梦。”
“你梦到他了――”孟玄烨的神色更加不善。
“我梦到你杀他的那天。”
“怎么?心疼了?”他冷笑一声,冰凉的手抚上顾荨的脸颊,“心疼也没用,成王败寇,你是我的战利品,你再怎么惦记一个死人,他也不会复活。”
顾荨撇嘴,“我才没有想他。”
任顾荨百般服软,孟玄烨依旧不悦。
他的不悦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加之于顾荨身上的锁链。
距离上一次被链子锁起来已经过去半年了,孟玄烨的脾气有所进步,可喜可贺。
上次的原因是因为顾荨不小心对着笑了。
上上次是因为她多看了花一眼不小心瞥到了旁边的侍卫。
再上次……
雨水连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屋外人在门前站定,抖了抖身上衣袖,似乎想将寒意与湿意一并抖去。
随后那人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药碗。
他推开门,在顾荨塌前坐下。
他神色柔和,“睡醒了?”
顾荨看到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又打算喂我喝药吗?你应该知道,这个药对我没用,我也不会喝。”
孟玄烨明明知道她不会喝,但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故意把她锁起来,然后端来一碗药汤放在她面前。
顾荨心想。这次又是想让我怎么哄?
虽然孟玄烨时不时就要闹脾气,总要顾荨去哄才肯乖一些。
但不得不说,掺杂着其他负面情绪的孟玄烨,味道有时候会更迷人。
嫉妒与不安是人类无法祛除的本性。
对魅魔来说是上好的补品。
所以顾荨经常会放任孟玄烨无伤大雅的过分举动。
毕竟哄人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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