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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被触动了某种神经，看着金笑妍惨然笑道：“你知道什么是不人不鬼么？当年，我是何等天资，被宗门寄予众望，都当我是下一个百年，必能达成出窍修为的人选，甚至长生有望。”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金笑妍道：“你的进步太快了，我不想被你落下，迷失了自己，走了取巧之道。一步步看着你修为的精进，甚至后来居上，成为出窍修士。你知道吗？我有多少次悔恨当初的决定。”
“所以你去外域历练，就带了这么个结果回来么？”
苏元青沉默，突然，将自己的红色裶袍掀开，给金笑妍看。
像是筛子一般的身体，胸口全是孔洞，一只只小虫子，不断进出。
最显眼的是，那左胸口处，一颗心脏在不断跳动，竟然可肉眼看到他人心脏。
“若是我不将衣服包紧，微风拂过胸膛，吹入心脏，被风吹拂心脏，是什么感受，你知道么？”
“凉，彻骨的凉，好似身体都被冻僵了，仿佛自己是一具尸体，不知为何没有死去，又爬了起来。”
“苏师兄，你着魔了！”
金笑妍有些动容，不知过了多少年，再一次开口，喊出熟悉的称呼，不再是三长老。
苏元青似乎被这一声苏师兄拉回了现实，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说道：“笑妍，我从未想过与你敌对，当初面见主人的时候，我也说过，若是让我在换身体和你之间选择，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主人答应过，只要御兽宗，不取你性命。”
金笑妍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人，目光灼灼，缓缓说道：“苏师兄，回头吧。你忘了御兽宗是如何栽培你的么？忘了你死去的师父么？”
苏元青摇头：“我已经被立下禁制，回不去了。”
“禁制之法，小妹也略懂一二，而且罗长老见识渊博，也能帮的上忙。”
又摇了摇头：“这可是化神修士所下禁制之力，没有同等修为，无人可解。笑妍，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而且，我也没有打算重回宗门。”
“换体之术，真的这么重要么？”
“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了解，当有一天，你没有肉身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哪怕烟消云散，我金笑妍，也不会背叛宗门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